“摄政王,怎能如此轻率冒险?”
眼见着沐易接过一套威风凛凛的黄金战甲,持枪在手,翻身跃上一匹同样神骏非凡的赤角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肚就欲驱马奔向城墙下方出城迎战阳州攻城的大军,宫剑缺立刻阻拦道。
轻率冒险吗?确实有一点,对此沐易也承认,之前他并没有如此想法,刚刚也只是心血来潮,看到城外连天的大战心中突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体内的热血仿佛在那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离开风都战场也好几年了,再次目睹这样的大战,沐易想得却是加入其中去,尽情地厮杀一场,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好战之人,隐藏在他骨子深处的就是热血,否则当年他年纪轻轻又怎么会突然加入到风都军队之中?
亦或者沐易心中突然冒上来的这种冲动只是为了追寻那段逝去的时光,那段给他人生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时光,但不论是什么原因,沐易心中既已打定注意,他就不会轻易改变,当他披甲持枪上马之后,那一刻他的身子似乎都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城外有极境高手吗?”
沐易耳中回荡着城下连天的喊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宫剑缺认真问道。
“没有,但却有五境的高手,而且不止一位,摄政王这样出去很容易被那些高手盯上,阳州的寻常兵将或许无法奈何你,但那些高手却不同了,还望摄政王三思,此刻我冀州王朝再不能失去一位掌握大局的人了。”
宫剑缺显得很是急迫,现在沐易已经成为了冀州王朝的摄政王,朝中有上官如烟,锦无衣,甘罗以及其他许多人支持,沐易真正开始掌控起了整个冀州王朝,摄政王或许还不是州王,但在冀州现在的境地之下,摄政王其实也就相当于冀州王朝的州王。
既是一州之王,又怎能随意亲自披甲上阵杀敌,只要想到沐易可能在城外发生的不测,宫剑缺就无法任由沐易这样进入到战场之上。
“只不过五境而已,现在只要极境武者不出手,即便是来再多的五境高手都奈何不了我。”
沐易不觉释放出一丝自己身上的气息,瞬间这片城头就被罩入一片沉重之中,仿若头顶一座万丈大山即将压落下来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由得,附近许多兵将向沐易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摄政王,即便你修为通天,可以保证自己在战场上来去自如,但车前呢?他现在却只有三境的修为,三境的修为在这样的大战之中根本就无法保证最终的结果。”
见无法动摇沐易的决心,也无法以危险之忧来劝动沐易,宫剑缺直接改口指向了同沐易一样披甲上马的车前道。
三境的修为,放在这样的大战之中,其实想要活下来还是比较简单的,宫剑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担心的是卓凡,他知道只要车前出城迎战,他就会与卓凡死磕,而卓凡的实力却是丝毫不比车前差,他们两人相遇,最后的结果就是你死我活,对此宫剑缺深信不疑。
“车前是车帅留下的唯一子嗣,若是他在战场上出了什么差错,冀州王朝将永远愧对车帅!”宫剑缺又沉痛道。
“宫帅……伯父,父帅是为冀州王朝而献身,因此我不会对冀州王朝抱有任何怨恨,可是父帅死得真的太冤了,被自己人背叛,如果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为他报仇雪恨,我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间?”
翻身下马,走到宫剑缺面前,车前直视着宫剑缺悲痛却坚定道:“伯父,您的好意侄儿心领了,希望您不要再阻拦我了。”
见到这一幕,宫燕燕已经轻轻撇过了头,不愿再看这边。
“不行,”宫剑缺斩钉截铁道,“摄政王,你也看到了,车前出战完全是因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若是任由他这样上到战场上去,后果不堪想象。”
看看车前,再看看宫剑缺,沐易可以理解宫剑缺作为车尚桐的至交好友,为故友后代着想的这种做法,于是道:“宫帅,你也知道车前是车家最后一人,难道你愿意看到他此后这一生都如此消沉,最终郁郁而终吗?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想要的车前吗?”
“宫帅也曾年轻过,年轻人做事就是如此冲动,不会为他们的将来考虑,可如果他们真这样做了,他们也就不再年轻了。”
“车前,上马,杀敌!”
最后瞥了一眼宫剑缺,沐易不再废话,直接招呼道车前一驱马就向着城下奔去,后边车前向宫剑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又望了望一边侧首的宫燕燕,终于不再犹豫再次翻身上马紧随沐易而去。
看着车前消失的背影,宫剑缺抬了抬手,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次他若是能回来,我就跟他成婚!”
痴痴地望着车前消失的方向,宫燕燕走到宫剑缺身边轻语一句道。
……
钧天九州王朝军中五色角马,赤青黑白黄,分别对应军中帅级将领到普通兵士的职阶,一般普通军士如军中的骑兵所骑大都是黄角马,尉级将领骑白马,校级将领骑黑马,然后青角马为镇将以及少将专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