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蜿蜒的山道之上,宛若一道飘飞的影子一般,一步跨出就到了另一个山头之上,再一步却是直接出现在了半山腰上,忽上忽下,山道曲折,人影闪烁,而在山道的外侧则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再次来到那座大气磅礴的宫殿之前,沐易心中感慨万千,当年前来土德明钊殿他还是为了修习仙武道拳,再回首一切都已如烟般消散。
“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突然出现在土德明钊殿内的沐易,锦无衣脸色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忌恨着沐易,看上去非常的冷淡。
“你之前说的让我耐心等待,是不是就等待这件事的发生?”对于锦无衣的冷漠,沐易也不以为意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若是不出兵,他或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至少不会这样匆匆离去。”
显然,对于这几日钧天发生的变乱锦无衣也是了如指掌,沐易一开口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立即回答沐易,锦无衣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后才抬头眼神飘荡道:“他与南征候之间的……那种事你听说过没有?”
闻言沐易也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
“你既想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就要了解他的真正身份以及过往曾发生的一些事,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而真正了解当年之事的人也不多,本来那件事不应向太多的人提起,不过现在既然他都已经死了,告诉你真相也无妨。”
锦无衣回想了一会儿,这才将当年发生的那件事的真相向沐易娓娓道来。
“事情大概是三十多年前了,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这你在天工院的时候应该也知晓了,那个时候胤青书,也就是你父亲还没有将墨石残书盗出天工院,而他的身份也是天工院一位不世出的绝顶天才,当然这个天才是指你父亲在天工之术一方面的天份,而不是他的武道天赋,虽然他的武道也不差,不过相比于他的天工之术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等等,我问的是鸿儒的事,怎么又牵扯到了我父亲那件事?”听到这里沐易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锦无衣的叙说,他觉得锦无衣似乎会错了他的意。
然而锦无衣只是瞥了沐易一眼道:“鸿儒的事与你父亲的事本就是一件事,你不是想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吗?”
不再理会茫然的沐易,锦无衣续道:“你应该也知道了你父亲胤青书去到天工院本身就是受南征候指使目的就是盗取天工院的墨石残书,而最终胤青书也确实做到了,将墨石残书盗出了天工院。”
“不过最后胤青书却并没有如南征候所愿将墨石残书带回阳州带到阳都,而是将墨石残书又藏到了巨鹿大泽之中,让南征候的计划落空,你或许在天工院的时候知道了你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但你却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做。”
沐易不语,在天工院呆了三年,如愿以偿地了解到了发生在父亲身上的那段往事,但他一直都不明白父亲最后为何会违抗南征候的命令将墨石残书藏到了巨鹿大泽之中,而这个疑问以及当年发生的所有事今日或许就会彻底解开。
但是锦无衣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又开始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司马青衫是南征候身边的第一谋臣,早在南征候继任阳州王位之前他就开始辅佐南征候,世人只知道司马青衫计谋天下第一,却不知道曾经还有一个人的谋略比之司马青衫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次瞥了一眼沐易,锦无衣道:“那人已在三十多年前死去,那人名为鸿佑,也是鸿儒的父亲,而杀死鸿佑的正是南征候。”
听到这里沐易脑中轰然一震,无数纷繁的线索已经开始在他脑海中交织,逐渐成型,开始展现在他面前。
“鸿佑与司马青衫,当年南征候身边最为得力的两位谋臣,胤青书与叶无道,当年南征候所招徕的最为得力的两位干将,正是在这四人的帮助下,南征候才慢慢壮大阳州,在冀州夺位内乱之后阳州也一跃成为钧天最为强大的州朝,而钧天第一王朝正是南征候今日征战天下的本钱。”
沐易只觉自己的脑袋一直在嗡嗡作响,冥冥之中似乎许多事都早已联系在了一起,许多事的结局都早已注定,而他们所有人都在命运的推动下顺着铺好的轨迹向前走去。
“南征候为什么要自断自己的左膀右臂将鸿佑杀死?那是因为鸿佑将南征候图谋天下的野心告诉了别人;你父亲胤青书最后为什么没有将墨石残书带回到阳州?那是因为他得知了南征候征战天下的阴谋,而那个告密的人就是鸿佑。”
沐易终于开始恍惚了,原来这才是那件事的本来面目,原来一切都是这个模样,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同样辅佐南征候壮大阳州,但胤青书与鸿佑天真地认为南征候只是单纯地想要让阳州强大,让阳州的百姓更加富足,可事实证明他们全都错了,南征候想要壮大阳州为的却是征服钧天。
知晓事情真相后,他们犹豫了,然后就铤而走险了,他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