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很快酒喝没了,肉也吃没了。
白衣剑客起身,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单身掐诀,召出一汪清水,先在两只酒碗上掠过,又自那口铁锅上掠过,然后将还在燃烧着的柴火熄灭。
清洗一番后,那些突兀出现的东西,又一件一件的突兀消失。
“走吧,入夜前再赶一段路。”白衣剑客轻笑,脚尖轻轻一点,便飘然而起,落在了马背之上。
白马似是点了点头,放开四蹄如飞离去。
……
……
自东南方向而来的人有两个,但他们并不是同道而来,而是相隔了约有数十里,前后也相差了约有百里。
左边那人是个红衣女子,看起来身材娇小,骑着一只更小的影貂。
这只貂儿速度比那匹白马更快,但持久力远远不及,隔不多时就会消失不见,剩红衣女子自己奔跑。
而右边那人,却是一个老头,头发半灰半白,脸上还有几许皱纹,但身量特别高大,幸好他坐下是一头暴熊,载他有点小事一桩的感觉。
这只暴熊即便是四肢着地,体长也已超过一丈,直立时显然更高。
暴熊的速度看似不快,但一步抵得上影貂十多步,所以他虽然落在女子身后,但距离正在缓慢拉近,特别是当貂儿消失的时候。
……
……
自东方而来的那人,头发很短,且根根竖立,脸色黑如锅底,他瘦的像一根竹竿,明明不高,却给人一种很高的感觉。
这人背后斜背着一把大刀,这刀特别宽大,看起来似是比他的腰身还要宽。
他没有什么坐骑,全靠着两条腿赶路,其速度竟似不比别人慢。
赶路时还不见他怎样,但在歇下来时,他总显得特别暴躁,一边吸纳灵石恢复体力,一边咬牙切齿看着远方,不时恨恨骂上两句。
……
……
在更加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棕衣青年脚踩飞剑,如流星一般在半空中飞驰。
他的棕色披风在呼啸的风声中,如被微风吹皱的碧波一般荡漾。
青年低首垂眸,看着指尖捏着的一枚心形吊坠,吊坠粉红色,有灵石那么大,由一根棕色细绳穿过,挂在他的脖子上。
青年忽然叹了一口气,松开吊坠,面色忧郁的眺望着无尽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