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风气极为返古。
“上古巫文吗?”姬飞晨面带难色,他不是不会,但他对巫文了解着实不多。当初彭少宇虽然教导给他,但他毕竟学习日短,后来又久不接触,早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索性,在这些兽皮外还有一本黑皮书,上面是大鸿篆体和上古巫文的对比。凭借这本书,让姬飞晨能勉强解读这些巫文。
大致上,这些巫文是乌塔原本的主人所记录。写的是关于巫咒的奥义。
“巫师以咒术操纵天地之力。咒法,是天地之音,大道之韵,是驾驭法则的媒介。”
在兽皮上,粗略记在咒法的几个层次。
咒法有言咒、手诀、心术等类别。
能利用声音触动天地,能借助动作操控元气,而高等的咒法能够凭借心中一个念头,就让天地随自己心意而变化。这便是神通的层次。
黑圣宗咒法的核心,就是演变为神通。
“这跟玄门的道术倒是同一原理。”
毕竟上古时代的蛮荒人族,在效仿神魔后走出好几条道路。炼气士和黑圣宗,都是那时候传承下来的。相互之间的源头本是同根。
“然而——”姬飞晨打量一张兽皮,随手抓来另一张端详:“玄门道术需要自己催动法力,然后引动天地之力。但黑圣宗似乎是从黑天处借来力量,减少自己的消耗。”
这是一个不错的灵感。在战斗时,能积少成多,减少法力的损耗,具有很大优势。
一个时辰过去,姬飞晨大致整理清楚。
在这一张张兽皮上,记载着黑圣宗的一些咒法,有的粗浅,有的晦涩,姬飞晨比划一阵子,摇摇头放弃:“这些东西对我没什么大用处。粗浅的咒法在阴冥宗都能找到类似的魔咒取代。高深一些的,依我的基本功又看不懂。”
撇下这些东西,他继续往上走。
在第三层,放着茶水、巫药。不过这些东西在时间的洗刷在,早已没有最初的模样。泥塑的茶杯中积攒着厚厚一层茶垢。还有一些干涸的药罐以及腐烂且散发着恶臭的半成品。
快速迈过这一层,姬飞晨进入第四层。这一层是白骨巫器等魔兵邪宝。甚至还有用活人炼制的各种器皿。
“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血祭。”姬飞晨很讨厌魔门之中的这种风气,而黑圣宗在这方面堪称魁首,是姬飞晨心中黑名单的第一列。
马上跳过去,看也不看这些东西。
再往上,除却第五层可以进入外,第六层和第七层都已经被咒法封印,暂时不能靠近。
于是,姬飞晨留在第五层研究巫咒。这一层摆放着香炉、蒲团,显然是专门用来闭关的地方。
时间流逝,姬飞晨除却每日巴巴跑去给巫咸请安外,大多数时间都留在乌塔中研究巫咒。
而其他人大多有伤在身,一个个憋在居所养伤。只有每天黄昏傍晚时,大家聚在一起,趁着晚宴的时候商讨如何对付云霄仙府。
而且,当金秋八月后,陆陆续续有魔门之人赶来汇合。
除却魔门十道外,这些人里还有一些隐居在南疆之地的散魔。其中有几个,就是景轩他们斩杀邪神惹出来的祸头。
这天八月十五,众人在天夜泽上玩乐。
郑琼拿出美人图,众多画皮美女围着众魔修宣淫。
姬飞晨和韦清琛坐在一处青石畔饮酒。
“韦兄不过去玩玩?”
“免了吧。”韦清琛脸色还有点蜡黄,前些日子的元气亏空,至今没有补回来。而其他蛮宗弟子也想到当日遭遇,一个个露出惧怕之色,默默推开那些美女。
就连罗青衣的邀请,也被他们拒绝。
天琊绷着小脸:“这些人,谁知道皮囊下面是什么蛇蝎心肠呢!不去不去,再去受罪,不是犯贱吗!”
远远看到这一幕,姬飞晨嘴角露出笑意。“看来,朱姆殿主给你师弟留下不少阴影啊。”
“别说他。说说郑琼身边那俩家伙。”韦清琛转移话题,那酒杯遥指郑琼身边的二人。
姬飞晨看了眼说:“南疆有三圣七怪的说法。三圣,自然指的是阴冥、黑圣以及煌阳。但七怪则是七个不在魔门之中,却又极难招惹的地仙级存在。前不久的朱姆,就是其中之一。”
“哦?这么说,和朱姆一般的存在还有六个?”
“没错,但这些人隐世不出,一心参悟天人大道,根本不在外面露头。这次,也是玄门欺人太甚,才把他们招惹出来。”
可饶是如此,也仅仅只有两个老怪派出门人。其他四人,仍然在山中隐居,不曾轻易出手。
韦清琛看着宴会上和郑琼等人胡侃的两个男子,不屑道:“就他们俩?”
“就他们俩,别小瞧他们。左边那个红袍人,他叫北堂宏,是融天老怪的传人,据说他擅长阴阳之火,能融天地万物。右边那个背生肉翅的家伙,他叫南宫翼,是人妖之子。其父就是一只白头金雕。”
韦清琛打量北堂宏和南宫翼,这两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