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天策军快要坚持不住了。”
眼看前方的狼牙兵们仿佛一窝蜂的蚂蚁一样冲上了虎牢关的城墙,与天策将士在城墙上发生的战斗越发的惨烈,逐渐的将他们逼退了第一线,曹炎烈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回虽然我军损失惨重,但只要能拿下虎牢关,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好,我这便去助将士们一臂之力!”
说着,提枪便想上前。
令狐伤却面色沉着,直接伸手,说道:“曹将军莫非忘记了刚才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杀手了吗?虽然那家伙暗杀经验稚嫩了些,但他的身手,却是丝毫不弱,若再加上那快到让人看不清楚的轻功,却是不可不防。”
“那被这一群废物围在中间,就能安然无恙了吗?”
曹炎烈脸上有了不快的神色,但面对自己如今主子的义弟,他也不敢有什么不满的想法,心底却暗道拿下这虎牢关后,便是我自立门户的时候,到时候谁还管你是阿猫阿狗……
但此刻,他却不得不把令狐伤的话放在耳中。
只是此时……
看着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的狼牙高手们,曹炎烈不爽的皱眉,他从来都是习惯在战阵上冲杀,从来都没有龟缩在后面过,如今区区一个稚嫩的杀手,竟然便让自己被避的龟缩不出……这对他而言,自然是极其不满。
令狐伤道:“放心,有这些狼牙兵的高手们在,那个轻功出众的家伙就休想再无声无息的侵入到我们三尺之内。”
哪怕是他从这些人的头顶掠过,也定然会有风声响起,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也可以发现他。
令狐伤劝慰道:“总之,如今大事将成,以防万一,曹将军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也好,那我就看着这些人帮我把大势给安定下来吧。”
曹炎烈心底冷笑,大事?大事自然可成,只可惜,却是我的大事,如今这些在我麾下的士兵们,都已经不知安禄山为为何人,只知道我这与他们同生共死的曹炎烈才是他们的主子,当他们拿下虎牢关的时候,就是我拿下虎牢关的时候。
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岂非大业可期?
我曹数百年前的荣光,将在我曹炎烈手中得以重现,我便是我曹家的希望!!!
想着……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周围环绕的高手,至少有一多半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亲卫,其他小半,才是令狐伤的人。
看来,想先进入虎牢关,然后直接指挥大军以人数优势灭了这令狐伤的想法,是破灭了。
现在自己和这令狐伤都被围困在这包围圈里,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会儿,突然暴起发难,直接偷袭打伤这令狐伤,然后将他斩杀了。
不过还是要先拿下虎牢关啊。
曹炎烈心道现在就只等自己的妹妹坚持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
却突然发生了些许的意外。
在那环绕的狼牙士兵中。
突然挤挤攘攘的响起了一段突厥话,曹炎烈常年居住塞外,自然听清楚了这段字正腔圆的突厥话到底什么意思……
无非是你挤到我了,竟然敢踩我的脚,该死的异族狗什么的。
而对方似乎也很生气,当下同样大声的用自己族内的话反驳回来……两人互相喝骂了起来。
越吵越大,甚至发展到了推推攘攘的地步。
周围的士兵分别来自不同的族群,如今眼见自己的族人和别的族人吵起来了,自然也都加入了战场,有的交情较好的族人也都加入了进来,关系较冷的,则作壁上观。
两个人的吵闹,瞬间席卷了整个亲卫队,安禄山为了防止各族群各自为战,特地将所有的种族都给调散,打乱混到了一起。
如今看来……却反而埋下了隐患。
“吵什么?!眼下大敌当前,吵什么?!”
眼见争吵的势头越来越大,曹炎烈不快冷下了脸,高声喝了一声。
令狐伤也忍不住皱眉,看着那个推推搡搡的突厥士兵,穿着的似乎是之前巴布尔督军麾下士兵的服侍……是被天策军之前打败,然后被收编的狼牙兵吗?
这么说来,是曹炎烈的属下喽。
而显然,曹炎烈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巴布尔的残兵都已经被自己收编,如今这家伙这样做,甚至于自己都喝骂了之后,虽然老实的不再动手,但仍然在不甘心的低声骂着诅咒着什么,显然是丢了自己的脸。
这样岂不是显的我很治兵无方吗?
尤其是当着这个令狐伤的面……
看着那个犹还在嘀嘀咕咕用突厥话发牢骚的士兵,曹炎烈气急之下,直接纵身下马,伸手揪住了那人的领子,怒喝道:“你想死吗?来人,阵前无视上官命令,给我将此人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话音落下,隐隐约约的……
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声音极低,还带着些许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