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顾祈州反夺舍了。”
一听到两人的名字,木萧“呸”了一声,骂道:“都是阴险狡诈之徒,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算顾祈州反夺舍成功,如今秘境里人人都知道他干的那些事情,他也甭想在云梦十八洲混下去了。不行,我下次还是要见人就说一遍,没准还有不知道的。”
李长喜点头:“只可惜了小娘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几分的怀念和悲伤来,小阿肆那般聪明伶俐,就这样被顾祈州和琅嬛害了。虽然诸位大人还没有放弃,但是他们都知道,小娘子凶多吉少了。
“走吧,我们在附近再搜寻一边,看有没有小娘子的痕迹。”
李长喜和木萧匆匆离开,姜娰沉默许久,然后也不挖五色泥了,进入洞府第五层的冰炎玉湖,开始淬体,修炼魂力。
第四年,生死碑边的大树长得越发葱茏,几乎遮天蔽日,无数路过的修士都在此休息。姜娰不再喝万年灵液,每日在冰炎玉湖里的修炼时间已经可以长达半个时辰。
第五年,生死碑边形成了一条树荫大道。修士们在石碑边放了歇脚的石桌和石凳。
洞府的九色莲终于开出了九色莲花,姜娰从生死碑里挖出了二十块五色泥,分别给九色莲、还魂草和珍珠花一块五色泥,余下的十七块用玉盒储藏好,放在了自己的月牙臂环内。
第六年,生死碑内种满了灵花灵草,微风拂过,无数的灵花迎风摇曳。姜娰每日在冰炎玉湖的淬体时间达到两个时辰,魂魄凝实,魂力充沛,已经可以感应到石碑内风的痕迹,开始慢慢感应到石碑内的天地。
而无数来石碑边歇脚的修士们发现,这黑色的石碑似乎变得有些好看,而且隐隐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有人想将石碑搬走,只是那石碑像是长在土里似的,搬不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桩奇事。
直到第七年,兰瑨和月璃重回一死之地。
“大师兄,前面有石凳,我们在此休息一晚吧。”青衣剑修温润的声音响起。
姜娰正在洞府第五层的冰炎玉湖内淬体,听到兰瑨的声音,浑身一僵,急急忙忙地从冰炎玉湖内出来,穿上襦裙,飞奔出洞府。
只见温润如玉的青衣剑修挥袖将石凳上的落叶扫开,让月璃坐下。
月袍修士坐下,五官依旧完美无瑕,只是眉眼清冷,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兰瑨和月璃坐在石凳上,看着早已干涸的湖泊。七年过去,湖水被抽干之后,湖边长满了芦苇,渐渐成为了一处芦苇荡。
他们在湖底布置了法阵,每年进入湖底的湖水都尽数被抽干,只余空荡荡的湖底废墟。内心有些许的希望,也许小阿肆只是被困在了湖底的某个角落,等她出来就能带着小狗子哒哒哒地跑出湖底了。
不能让水弄脏了小阿肆漂亮的襦裙。
“大师兄,上界的传讯一年比一年急,要不我留在此地,你先返回上界吧。”兰瑨声音微哑,视线落在石凳附近的生死碑上。
七年过去,就连铜殿门前矗立的那块石碑也被冲上了岸,石碑附近长满了花草,遮去了上面阴森可怖的古字。
小阿肆最喜欢灵花灵草,若是看见这石碑上竟然能长出花草,定然会十分好奇吧。
石碑内,姜娰见六师兄突然看过来,心跳骤然一停,然而寸方的视线越过石碑,定在虚空的一点。
看不到她,六师兄也看不到她。
姜娰内心隐隐失落。在石碑内淬体七年,她体内的魂力日渐强大,已经感应到这块石碑的不寻常。以前的自己犹如井底之蛙,只看得到石碑内的小小土地,不懂它神秘且恢弘的世界。
天地自有法则,晦涩难懂,水流风向自有其律动,诡谲难以琢磨,姜娰有预感,等到她真正参透这块石碑的奥秘,就能彻底离开。
石碑外,月璃看向那长满芦苇的荒凉湖泊,清冷开口:“阿瑨,上古兰家的传讯令都飞到了我这里,你是家中独子,离开二十余载,家里等你回去主持大局,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
他再等等。月府并不理会诸界红尘琐事,十分的清闲,他可以继续留下来找小阿肆。
兰瑨内心悲伤,无法言语,他本是想带小阿肆回上界,带她回兰家,带她看看上界的繁华世界,陪伴她长大,可一眨眼就不小心弄丢了她。找不到了。
“大师兄,那祭台一看就是上古之物,很可能就是诸神遗迹的钥匙,阿肆会不会被祭台传送到其他界了?如今祭台被毁,小阿肆也……”兰瑨目光悲凉,诸神遗迹本就是传说,找不找得到无所谓,小阿肆却没了。
月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说道:“祭台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祭台上的符号。阿瑨,墨弃已经前往幽冥界,蔚衡也前去寻找九品神草,只要阿肆在世间还残留一丝魂魄,都有办法救回来。”
怕只怕那祭台是上古传送阵,将阿肆传到了可怕的未知之地,或者直接被天道抹杀了。
月璃说完掐指探出一道幻境,里面出现铜殿内的神秘祭台以及祭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