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拽便将一个穿着红衣的男鬼从大师身上拽了出来。
“干什么呢?骚扰女大学生?”许昭嫌弃地看着穿着红衣的男鬼,没忍住用男鬼红色的长袖勒住了他的脖子。
男鬼是吊死鬼,脖子上有通红的勒痕,如今被许昭这么一勒,舌头从嘴里掉了出来,滚了一地。
吊死鬼死前便是被勒死的,此刻被许昭勒住脖子又想到了死前的痛苦记忆。明明已经是一个死鬼了,但他从脖子到脸开始慢慢变红,气喘吁吁说道:“大师饶命,我真的没有骚扰女大学生。”
看到许昭过来,陆少岩双目一亮,拉着卢望江就跑了过来。
听到吊死鬼的反驳,卢望江悲愤不已地吼着:“你没有骚扰女大学生,但是你骚扰了男大导演。”
这一路被吊死鬼追逐,听吊死鬼唱戏,还要被逼问到底好不好,卢望江都快要崩溃了,他拍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压榨手底下的演员。
卢望江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陆少岩嘴里的大师竟然突然出现,还制伏了吊死鬼。
卢望江扬眉吐气,他看了一眼晕倒在地重金请来的大师,靠谱的大师是有的,只是他没遇到。
陈秋渺没有卢望江胆子大,也没有像陆少岩一样见过鬼,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人都呆了。
看到许昭勒着吊死鬼的脖子,终于反应过来,她一把抱住许昭的腰,大哭起来:“有鬼啊。”
生死面前,陈秋渺完全忘记了她和许昭的矛盾,只觉得能降服吊死鬼的许昭伟岸异常。
措不及防被陈秋渺抱着,许昭跟着退后了一步,抓着戏服的手也紧了,吊死鬼脖子被勒得更紧。
吊死鬼无法,只能拖着长长的舌头,转身面向许昭:“大师,饶命啊,我真的没有骚扰他们,我只是想找一个舞台,让大家都能看到我唱戏。”
“还是只有梦想的鬼……我管你有没有梦想,把你的舌头拿远一点。”
吊死鬼转身之后,就正面对着许昭,他垂下的舌头,贴在站在许昭脚边的黄大娘子身上。
黄大娘子嫌弃地不得了,变成原型,毛绒绒的大尾巴朝着吊死鬼扫了过去,将吊死鬼砸了个七晕八素。
陈秋渺眼睛直了:“你还真养了只妖怪啊?”
许昭点了点头。
陈秋渺像是想到了什么,咽了口口水:“那你说的,我们宿舍有鬼的事情?”
“当然也是真的,她一直坐在你床上呢。”黄大娘子理了理尾巴,慢条斯理地说道。
陈秋渺听到这话,差点吓晕过去。
比她先晕的是刚刚醒来的大师。
大师到底是大男人,虽然被吊死鬼附身了,但很快便清醒了。只是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舌头足足有一米长的吊死鬼,以及一只体型庞大的黄鼠狼精。
大师又晕了。
卢望江踢了大师一脚,面上非常嫌弃:“竟然让这种骗子骗了我的钱,等他醒了就让他还回来。”
因为连续扑了三部电视剧,卢望江现在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大师的收费并不便宜,他提前付给大师的一部分钱并不是小数目。
如今知道大师是骗子,卢望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仅要将钱要回来,还要将骗子的事情告诉娱乐圈的朋友。
大师的短暂清醒并没有引起除了卢望江之外人的注意,吊死鬼还在哭哭啼啼。
“我死前就是梨园的戏子,梦想就是能登上舞台,给大家表演一个众人喝彩的戏曲。但我苦练多年,还没上台就死了。”
“我不甘心啊,我想登上舞台。”
“你想登上舞台,骚扰我们剧组干什么?”卢望江比他还委屈,“大师,你给我做主,这吊死鬼在我们剧组兴风作浪,耽误了我们剧组的进度,浪费了不少钱。”
听到浪费钱,许昭感同身受,捶了捶吊死鬼的头。
吊死鬼焦急解释:“大师容禀,他们剧组拍民国戏,请的演员都不专业,唱得调子也不准。我实在看不下去,又想登上舞台,便附了那女戏子的身,想给他们好好上上课。”
“没想到,他们竟没人愿意听,戏剧界真是没落了。”吊死鬼又是愤慨又是难过。
众人不知道剧组闹事的背后真相竟是这样,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
就连许昭都默默松开了勒着吊死鬼脖子的袖子。
陈秋渺最为感性:“这鬼有点可怜啊……”
还没等她说完,便见吊死鬼飘到卢望江面前,一脸期待说:“戏剧界已经没落,我这种掌握数种唱腔的戏鬼已经成为真正鬼才,卢导,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有资格登台吗?”
众人:“……”
白感慨了,这鬼说那一番话就是为了最后这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 (1)是牡丹亭里的词
(2)是霸王别姬里的词
真有钱
吊死鬼一心想要一个登台机会,见自己说完话后,卢望江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