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什么动作,阮棠就坡下驴,“行吧。”
林嘉从大衣内口袋拿出皮夹,数了十张红钞票给她。
阮棠心里犯嘀咕,现代人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的并不多,他的做法还真的有种老派的感觉。
收了钱,当然应该马上走人。阮棠二话不说就走出小巷。背后似乎一直有目光盯着,她没有回头,加快脚步离开。
直到阮棠身影完全消失,巷子里恢复宁静,角落里一朵微小的紫色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曳。林嘉靠墙站了一会儿,听着周围的动静,从口袋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
刚才阮棠说的话,林嘉并不全信,但是在撞到之前,他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撞到也只是一个意外。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刚才那个女孩的气质,还带着学生气,不像是金家派出来的。
林嘉吐出烟气,很快把烟头熄灭,心里默念,快了,就要快了。
……
阮棠出来,就近找了一家饮品店,坐下后可以看到巷子出口。等到她点的喝的已经送上,林嘉还没有出来。
刚才巷子里面还有其他好几条通道,他可能从别的路走了。阮棠喝着果茶,心想林嘉做事还真够谨慎的。
手机震动,是严昱泽来的消息,他说最近两天要处理退圈的事,符纸和钉子的事过两天去查。
阮棠犹豫一下,没把刚才碰到林嘉和看到钉子的事告诉他。换位思考一下,现在她要是严昱泽,一方面刚在昨天看到超出科学概念的诡异的景象,另一方面要面对网上这么多层出不穷的舆论(哈)攻击,早就焦头烂额了。
于是她回消息让他先去处理自己的事,并稍稍表示一下同情,让他对网上言论看开点。
谁知严昱泽回:看什么开,骂的还不够猛烈,我准备的退圈的礼物打算过两天公布,给娱乐圈一个十年不忘的纪念。
阮棠看着消息,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网上舆论怒到失常了。难道他打算把打人当天的事实公布出来?
但是按她对严昱泽的初步了结,他这么傲娇,偶像包袱又重的人,应该不会主动对外袒露被劈腿的事实。
不管怎么样,严昱泽宣布要退圈,肯定会引爆娱乐圈今年最大的震荡。
阮棠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他到底打算怎么做。果茶很快见了底,她又把心思拉回来,想到林嘉的身上去。
他身上带的钉子和金家挖出来的一样,说定两者之间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他放在金家院子外——再做进一步联想,今天他来到斜塘,会不会是因为昨晚他们把钉子拔出来的缘故?
阮棠突然就猜到,林嘉接下来会去哪里。
她从饮品店出来,往金家的老房子走。
斜塘的建筑风格统一,白天看起来,金家的房子没什么特殊的,她从小路穿过去,隔着一小段距离,就看到院墙外蹲着人。
阮棠停下脚步,躲在墙后观察。
从大衣颜色款式来看,蹲着的人就是林嘉。
墙面上没有出现像昨天一样的诡异场景,显得很平静,似乎就是林嘉在墙角挖土似的。
阮棠此刻恨不得有一双透视眼,能穿透林嘉,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就在她专心致志偷看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阮棠被惊吓的不轻,身体哆嗦一下,猛然转身。
嘘!
闻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阮棠眨了两下眼,好奇:闻总,你怎么在这里。
闻玺往墙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朝旁边指了指,意思是走出巷子再说。
阮棠跟着他走出去。离金家远点了,闻玺说:“找个地方喝点东西。”
于是阮棠又回到了刚才喝果茶的饮品店,这回是和闻玺面对面坐一张桌子。饮品店的位置不是在最繁华的旅游地段,生意一般,座位后背很高,也算足够隐私。
阮棠点了喝的之后,先发制人地提问,“闻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闻玺一点没有被制住,“应该是我先问你的吧。”
阮棠说:“最近不是在查金家和林志远的关联吗?我逛到附近,索性就来看看。”
闻玺微微笑了一下,“休息天还这么想着工作。”
“应该的,”阮棠厚着脸皮胡扯,“我做事就是那么用心。”
闻玺目光在她脸上一遛。
阮棠顶着压力继续笑,扯着认真工作的大皮不放松。
闻玺说:“刚才我怎么看你是在偷窥别人。”
“不是偷窥,”阮棠反驳,“我就是看一个人蹲那里偷偷摸摸的,看看他在做什么。”
“难道不是你更偷偷摸摸?”闻玺似笑非笑说了一句,不等阮棠反对,他话锋一转,说,“你脖子上的伤,不先看一下?”
阮棠怔住,伤?怎么可能有伤。难道是刚才被划破皮肤留下的血迹?
她拿出手机,调成镜面照脖子,侧面一道浅浅的红痕,用手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