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表情木然,大概是听见了她的问题,他忽然笑起来,尖锐带着疯狂的感觉,让人感觉很不适。
“我?从始至终都是林嘉,不是你们以为的林志远。林志远是我爸。”
阮棠瞪圆了眼。不只是她,其他几个人也都很吃惊,就连一直没怎么直接参与项目的张诚,都紧抿着唇,注意力全投过来。
林嘉捂着胸口,笑的时候还吐出和血的牙齿,“觉得奇怪?姓庄的都改嫁了,我爸后来遇到合心意的女人,结婚,生孩子也不算奇怪吧。我是85年生的,本来他已经决定带着我妈和我去国外生活,签证什么的全弄好了,出国前一个月,他想回来给我哥哥扫墓,谁知道,遇到金家这群畜生,就没了下落。”
他的眼睛如同燃着火,“我为了报仇,准备了足足十五年,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照着我爸的样子整的,不过我本来就长得和他很像,调整一下,几乎就复刻他的样子,今年我已经有35岁了,为了保持二十多岁的状态,我坚持锻炼,也去会打针,说起来真要感谢现在的医学,可以骗过这么多见过我爸的人。”
“不对。”
插话的是闻玺,他神色冷峻,“林志远86年被金家的人捉到,之后你还见过他?”
林嘉说:“没有见过。”
他这样说,在场的几乎没有人相信。
照他的说法,他出生之后就失去了父亲,应该是母亲照顾长大,父子两个完全没有见过面,即使有孺慕之情,也不至于产生那么强的报仇信念。还为之付出十五年的努力。
完全不符合常理。
严昱泽截住他的话头:“要说的事情等以后说,先把你伤口处理一下,不然说一半该没气了。”
阮棠知道他是怕林嘉一说,还要兜出其他隐秘,有意拦着。她也有同样的私心,跟着说:“我们先离开这里,赶紧去有信号的地方叫车。”
林嘉摇头,脸上笑嘻嘻的,“你们刚才没听这人说吗?我的伤医院治不了。”
严昱泽说:“放屁,找医生给你伤口都缝上,看还敢不敢流血。”
“真没用,这是丧门钉的力量。头上伤口缝好,其他地方还会流血。反正还要有一会儿才能耗死金海超,正好我和你们说说,不然我做的事没人知道,感觉也挺寂寞的。”
林嘉说完这句,又侧过脸朝边上吐出一口血。周围的人看着都觉得心惊,偏偏他神态轻松,好像吐血也只是件随随便便的事。
严昱泽没好气地说他,“说什么说,反派死于话多知道吗?还是省着点力气,等会儿好让人抢救。”
林嘉被逗笑,“什么反派,我明明是励志反转故事的表率。”
阮棠真心想给这位大佬跪了,浑身都是伤,整个人像从血水里泡出来的,惨的让人不忍直视,他居然还跟闲聊似的说笑。
金海超身边的保镖也听见这里的对话,其中最沉稳的那个吴哥走了过来。
大家目光齐刷刷看着他。
吴哥双手抬起,示意手中没有东西,没有攻击的意图。
“林先生,你说过我的手还可以治疗,”吴哥说,“你说的事我已经做到,现在可以告诉我治疗方法了吧。”
保镖们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林嘉有过接触。
金海超的眼珠微微凸出,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是愤怒,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流下口水。
林嘉对他笑了一下,“你的手直接接触丧门钉,伤了气血而已,什么都不做,休养个半年一年的也就恢复了,要想快点,多吃牛肉羊肉牛奶什么的。”
“这么简单?”吴哥吃惊。
“难不成你还希望更难治疗一点?”林嘉反问。
吴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时在景区和林嘉迎面撞上,林嘉说他的手在医院治不好,让他办件事。挣扎了许久,他同意了。
此刻转头往回看,其余几个保镖看他的眼神极震惊又提防。更别提雇主金海超,如果不是身体僵硬不能动弹,只怕第一个要扑上来撕了他。
“这么简单的事,你骗我……”吴哥愤怒地看着他。
林嘉说:“我骗你什么了,医院本来就治不了,现在告诉你方法你觉得简单,不告诉你,你还是只能病急乱投医,再说治疗简单,我也没让你做复杂的事。不算骗你吧。”
“你让我把钉子扔在这个院子里。”吴哥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朝墙角跑去,捡起碎石里的钉子,用力一扔,丢出院墙外。做完这些之后,他马上看金海超。
什么都没有改变,金海超依旧那样,仔细看,他脖子下面青筋暴起,像树根支须般盘踞,把一张脸涨得通红,筋脉还隐隐鼓动着要往脖子上方爬。
几个保镖都见过这种情况,病房里金老太太临死前就出现过这个样子,所以此时虽然焦急,但还真不敢去碰他。
林嘉嗤笑,“符咒已经激活,就算扔了也没用。”
”谁说没有用。”
墙外突然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