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松了口气,只要不再讨论她的名字,“还是把情况告诉闻总吧。”
严昱泽侧过脸看她一眼,“没看出来你还挺信任他的。”
“你说闻总?”阮棠说,“其实昨天找人救你的时候我还挺挣扎的,打算冒个险,你也不知道去哪了,唯一能考虑的就是闻总和张诚了,现在看起来,他们不是坏人。”
严昱泽说:“以后接触的时间长着呢,到底怎么样别急着下定论。倒是林嘉那里有乔溶月盯着,还是要想办法尽快送他回美国。”
阮棠点头。他们一心想要帮助林嘉,并不是什么出于同情或者公义之类的想法,是因为林嘉已经知道了严昱泽长生不死的秘密,虽然和林嘉的关系不大,但若是他被方士盯上,又说不出林志远的行踪,谁知道会不会透露什么出来。
林嘉显然自己也清楚,今天结束聊天的时候承诺自己绝对不会透露。
他很真诚,但人性这种东西,是经不住考验的,何况方士这个群体,有太多超越常规的手段。
阮棠和严昱泽都觉得不能把保守秘密的关键全部押在他个人守诺上。
回到酒店,两人马上去找闻玺汇报工作。
把林嘉述说的事情再重复一遍。
匪夷所思的推断简直堪比小说,闻玺听了却没有半点表情。
严昱泽打开手机,把林嘉背后的照片给他看。
阮棠这个时候也趁机看了两眼。
照片上整个背部都是红色划痕,像是新愈合的皮肤伤口,又或者是一种红色颜料的纹身,以皮肤为纸,以红色痕迹为符,和之前她所见过的符纸图案不太一样,最可怖的是符居中有一张鬼脸。
正面拍摄的角度可以和鬼脸的眼睛对视。
严昱泽刚才在林嘉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过,没什么表示。阮棠就感觉有点毛毛的。
闻玺看到她表情不自然的样子,问她:“觉得害怕?”
阮棠说:“就是有点奇怪,符纸好像不是这样的。”
闻玺看好照片,示意严昱泽可以把手机收起,然后开始解释,“之前说过,符就是令,从古至今有很多道观,也有很多流派,还有人自创,符的图案是可以多种多样的,在有能力的人手里,就算画个圈,就会产生非同凡响的效果。”
严昱泽说:“林嘉想回美国,他可能根本不是林志远的儿子,而是跟着家人回国探亲的时候被人盯上,然后被利用了。”
闻玺点了下头,说:“我想和他谈一下。”
严昱泽爽快地说:“行,他也是更相信我们公司一点,我和他约个时间,不过他本人希望越快越好。”
闻总说:“那就今晚吧。”
敲定时间和地点,阮棠回房休息,晚上在酒店吃的晚饭,黄宇坐在她旁边的位置,语气有点幽怨,“阮棠,我怎么觉得项目组有点不对劲呢?张诚昨晚没回来,我和钱姐说了,她说另有安排,还有,今天早上就我一个出来吃早饭。你们都去哪了?我总觉得你们是不是在实行什么大行动,除了我。”
阮棠看看他,心想黄宇一直专注资料研究和调查,除了寿宴那次他一起参与了,其他时候还真和他完全没关系。
她也不想透露太多,就劝了两句,“本来你的专业和研究就和我们不一样,张诚一向神出鬼没,你还没习惯吗?”
黄宇想了一下,表示赞同,“也是,对了,你收到通知没,我们马上要结束出差回去了。太可惜了,我还没弄明白,林嘉到底是不是长生人?”
“咱们的工作就是为电视台来寻找素材,找全资料,至于是不是,我们也没办法下结论啊,你还打算等个十年八年的看他老不老?”
黄宇叹口气,被说服了,“可惜这次没查到关于不死树图腾的资料。你知道吗,我发现那些资料原件有很多缺漏,也不知道是不是整理的人弄丢了。”
阮棠陪着他长吁短叹一会儿,一抬头,发现严昱泽坐在对面,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瞥她,脸上写着“编,继续编”。
阮棠回他一个大白眼。
吃完晚饭,严昱泽和闻玺去了医院,阮棠本来要跟着一起去,严昱泽赶她回去休息,“快看看自己的脸色吧,我都怕大半夜人家以为我们带着个女鬼出来了。赶紧去休息睡觉。”
阮棠这几天是没休息好,脸上缺点血色。但女孩听了这话谁能高兴,她恨的牙痒痒的。
闻玺在旁边说,“不会有什么事,就是去和林嘉谈谈,你这几天跑的很多了,今天还是休息吧。”
阮棠留下来,回房间泡了个澡,又敷了一张面膜,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躺在床上刷手机。
这两天还没和爸妈通电话,忙的时候没有感觉,闲了下来,她感觉有些想家了。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爸妈两个你来我往地叙家常,两老的烦恼就那几样,菜价上涨了,隔壁谁谁谁家的女儿找到好对象,自家的这个可真愁人。
阮棠刚工作那阵对父母的唠叨还真有不耐烦,可是今天听见他们说话的时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