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严厉的传闻,但从没挨过他的训,这是头一次听见他这么冷硬的口气,一怔之后,真的就没动,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她身体僵立,刚才光顾着看外面,现在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察觉到一点不同来,肩膀和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
闻玺已经快步走过来,嘴里吐出冰冷的一个字:“滚。”
阮棠的心颤了颤,这句话应该不是对她说的,那是对谁说的?
随后她就听见背后有手臂挥动的声音,冰冷和灼热的感觉交替传来。几乎就贴在她后背衣服上。
阮棠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脖子边有什么拂过,她忍不住伸手挠了绕,手指碰到一缕冰凉的发丝,无论从质感还是直觉,肯定不是她的头发。阮棠瞬间僵住了,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哪知这一眼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门框上倒垂着一个长发的女人,身体隐在外面看不清,但是半个肩膀和脑袋都已经爬到了天花板上,从她的动作来看,是要从门框上爬进屋子里。她的头发太长了,从上面垂下来,几乎到了阮棠肩膀的位置。
阮棠也终于知道,刚才脖子发痒的感觉来自哪里。就在她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那个倒吊的女人也同时看过来,她的眼睛是两个猩红眼珠,嵌在额头上,而脸的位置,只有一张嘴,她咧嘴的时候,嘴角几乎连到耳朵,看起来整个脑袋都裂开了。
阮棠脑子轰的一声响,吓得扑通摔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啊啊啊啊,她没有鼻子……”
闻玺:“……”
场面几乎有一秒陷入了停顿,随即天花板上的女人的头发飞扬起来,看起来十分愤怒,原本抓着墙的手指张开,朝着阮棠的方向要扑过来。
闻玺面无表情,抬起一只手,似乎凌空画了一笔。女人撞上来,在空中像是撞上了什么,甚至爆发出细微的火星。她嘴巴张大,嘴里全是“赫赫”的声音,不是笑,倒像是哭泣。
她的头发被火星燎到,立刻就燃烧了起来。她表情痛苦,用手指割断头发,身体扭动,飞快地从门框上爬走了。
闻玺把门关上,打开手电筒,把还坐在地上的阮棠拉起来。她既震惊又害怕,身体发软,手脚冰冷。
睡前房间里放了热水瓶和杯子,闻玺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的手里,“先喝两口水,缓缓再说。”
阮棠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听他指令,喝了两口热水,身体稍稍恢复点温度,刚才受到强烈刺激跑飞的灵魂总算有了归位的迹象。她又慢慢喝了小半杯水。
闻玺突然伸手拦住她,“别喝太多了,你不想夜里出去上厕所吧?”
阮棠一惊,立刻把杯子还给他,“闻总,刚才那个是什么?”
“是怨气和灵体结合,刚才让她跑了没捉住,不然倒是可以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阮棠乍舌,居然还要捉住,一想到刚才看到那个东西的样子,她心都要猛跳两下,实在太吓人了。之前接触到符纸,丧门钉,诅咒,已经让她觉得三观重塑,今晚的遭遇,简直直接三观崩塌了。
她愁眉苦脸的,“我现在偏向《寂静岭》了。”那部母女在小镇上总是碰到各种怪物的电影。
闻玺看她一眼,“缓过来了?”
阮棠忧心忡忡,“我现在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咱们是不是主角,毕竟恐怖电影里,通常只有主角才能活下来。”
闻玺说:“那是老套路了,现在团灭可能更有看点。”
阮棠:“……”你可真会安慰人,更害怕了有木有。
闻玺淡笑,抬头抚了一下她的发顶,动作温柔而有力量,“阮棠,那东西已经跑了,别怕。”
阮棠僵了僵,然后身体渐渐放松,这下才真正缓了过来。
闻玺把杯子放好,回来坐在床边,两人各坐一张床,正好想对着。他说:“刚才为什么突然醒过来去开门?是听到什么?”
阮棠听他问,这才知道刚才的声音原来只有她听见了,她把听见孔嫂子喊叫然后去开门的事说了一遍。在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那一刻她迷迷糊糊的,的确状态有点不对。
闻玺说:“你体质很敏感。”
阮棠苦笑:“听说过芒果敏感,雾霾敏感……我这是什么敏感?招这种东西吗?”
闻玺摇头:“这是两回事,敏感是指你能看到能听到能感觉到,一般情况下只有碰到了才会体现出来,不会主动吸引。刚才那个东西,可能觉得女人更好对付些,所以有意针对你”
阮棠稍感安慰,然后说:“难怪村子晚上规定不能外出,原来是因为这个。”
“应该不止。”闻玺说,突然话锋一转,问,“刚才你开门看到什么了?”
阮棠想了想,是雾,就像他们在石头通道里看见的,只不过村子里的淡了很多。
闻玺说:“这是区域性的失衡现象。之前和你说过,人为符阵造出来的结果,会让附近一片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