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忍着。”
阮棠:“……”
严昱泽摸了摸她的头顶,“提前适应苦情片。”
随后他就关上了门。
阮棠心中一万头羊驼蜂拥跑过,去你的苦情片。她走向电梯,大概是刚才看了电视还嘻嘻哈哈地闹过,她比回来的时候心情轻松许多,竟然没有感到特别害怕。
回到房里,钱佑曼已经洗漱好,穿着睡衣敷着面膜,还格外有情调地倒了一杯红酒小酌。
阮棠看着她,就知道小资白领的生活是什么样。
钱佑曼说:“我刚要发你消息,这么晚跑哪去了?不会是去泡吧了吧?”
阮棠洗了脸,也翻出面膜敷上,两人各自一张惨白假脸面对面,“曼姐,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钱佑曼毫不犹豫说:“自从发现吴彦祖都开始秃顶,我心中的男友模版已经破碎了。”
阮棠瞅瞅她,欲言又止。
钱佑曼抿了一口红酒,说:“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已经想开了,闻总摆明了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次出来我突然发现,原来过去看到的他根本不全面。这种男人不是我能驾驭的。唉,这个红酒挺好喝的,还有果香,你要不要来一杯?”
阮棠说:“姐,你真是下了一个明智的决定。”珍惜生命,远离闻总。
钱佑曼给她倒了一小杯红酒,两人坐在阳台上一边吹风一边聊天。说着说着钱佑曼还反过来给她介绍对象,公司的青年才俊如数家珍,什么秘书部的崔特助,业务二部的李副经理,还有藏在行政部混工作经验的富二代。
阮棠瞠目结舌。
钱佑曼说:“不是关系铁,姐姐还不把这些精心挑选的人选告诉你,这三个是公司适龄青年当中前三甲了。本来这些优质资源我都是要留给自己的,现在忍痛分你一个。”
阮棠咯咯的笑,心想刚才严昱泽还问她要找什么样男朋友呢,现在马上就有人给了三个人选——其实刚才她和严昱泽说的那些话,一半真一半假。担忧未来是真的,但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过感情问题,在考虑男朋友的时候,她脑里居然还闪过严昱泽。
幸好她沉的住气,没当着他面表现出来。
阮棠觉得自己可能是长久没有谈恋爱,身边出现像严昱泽这样的人,英俊帅气,虽然傲娇嘴巴不饶人,但真遇到事又不会退缩,有点可靠,让人想要依靠。产生点心动的感觉很正常。
但是严昱泽是什么人,顶流的大明星,他的生活轨迹和她完全不同,如果不是诡异的经历,他们根本没有深交的可能。如果因为长生不老,他们现在很适合对方,这就不是纯粹的感情,而是一种考量,一种妥协,甚至是一种将就。
阮棠觉得,这不是真正的感情。
正应了钱佑曼说的那句,这种男人无法驾驭。
阮棠蓦然有点心烦,撕了面膜洗了脸赶紧上床睡觉,脑子里严七八糟的念头很多,居然连蝴蝶的事都压在很后面。这一晚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闻玺叫她去一趟他的房间。
阮棠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颊和手臂,昨天的红色伤痕全没了——这该死的自我治愈能力,剥夺了她想诉苦告状的机会。
她蔫蔫地去了闻玺的房间,就算伤痕没了,她也要以萎靡的精神告诉他,昨天那个袭击很可怕。
闻玺上下打量她,说:“没受伤就好。”
阮棠:“闻总,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我身上还有什么符啊意念什么的?”
闻玺说:“你身上的气很干净,没有邪术的痕迹。”
阮棠眨巴眼,“你是没见到,昨天蝴蝶叮我的场面,像极了香妃舞蝶的那天。”
闻玺清咳一声,“你没那么香。”
阮棠:“……蝴蝶也没那么斑斓啊。”
闻玺和她面面相觑。他侧过脸,唇角隐隐上挑了一下。
阮棠:……别以为我不不知道你在偷笑。
闻玺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黄相间的手绳,说:“你过来。”
阮棠走到他面前。
他说:“伸手。”
阮棠伸出手掌。
闻玺把手绳放到她的手上,“戴上。”
手绳编得很好看,仔细看,殷红与金黄撞色,鲜艳中透着一种特殊的光华。阮棠在手腕比了比,打算戴在左手腕,右手系着扣,嘴里问,“闻总,这个有什么功效,是驱邪还是镇魔?”
闻玺说:“都不是,是恭喜发财。”
阮棠惊住,“啊?”
再去看手绳,好像编织的图案真的是孔方兄的圆币图案,不会真是恭喜发财吧?她的贫穷已经紧急到这种地步,居然比辟邪还重要?
看着阮棠仿佛被雷劈过的表情,闻玺淡淡地笑了一下:“骗你的。”
阮棠哑然。手绳编织方法独特,系结复杂,她一只手忙活半天,都没把绳结扣上。
闻玺伸手,帮她把手绳系住。
阮棠发现他的手掌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