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现原来自己是在它的手掌中被托着,“你干什么?”
菩萨桀桀怪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既然你不愿意许愿,那就留在这里不许走,直到你想通为止。”
阮棠这才有点急,站起来想离开它的手掌,可无论怎么跑,它手指就跟小山一样矗在前方。
“这一幕怎么那么眼熟呢?”阮棠狂奔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你演西游记呢?”
菩萨狞笑:“还有些不一样的。”它另一只手从高空拍下来,看样子是要把阮棠合在掌中。
此刻它高大的就像山峰一样,手掌挥动,带起的风刮地四周的云雾往两侧翻滚,气势惊天动地,阮棠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可她无论往哪分方向跑,都没有止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手腕上一阵热热的感觉,阮棠抬起手腕,发现上面红金色的绳子隐隐流动着光。
她伸手摸上去。
从遥远的空间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阮棠。”
阮棠一震。
四周浓厚的雾气忽然被震荡一空,一道晦暗不明的淡金色光芒像突如其来的一颗石头投了进来,引发阵阵涟漪。
菩萨脸色一变,想要去触及金光,结果身体被弹开,往后仰着摔倒。
原本被它托着的阮棠一下子掉落下来。
身体不停下坠,无休无止,阮棠想要尖叫,却感到全身无力。
“啊!”
阮棠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看到自己还在酒店房间里,心里安定不少。
砰砰的敲门声让她心又狠狠跳了两下,立马起来开门。
严昱泽倚着门说:“你脸色怎么这个样子?一晚上没睡?”
阮棠摆手,“等会儿说,你大清早来敲门有事?”
“大清早?”严昱泽奇怪地看她两眼,“都已经快下午了,早饭你没出来吃,现在已经下午一点,我和张哥上午去了趟学校刚回来,打算喊上你一起吃午饭。”
阮棠懵了,没想到梦里和六臂的菩萨纠缠那么久。
“你等一下,我刷牙洗脸马上就来。”阮棠冲进卫生间。
等她速度飞快搞好个人卫生从里面出来,严昱泽坐在单人沙发上没走,看着她拿着一套衣服再次进去,顺手捋了两下头发,就绑起马尾辫,动作随性又麻溜,还扎得挺好看。
等她收拾好说可以走了。
严昱泽忍不住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辫子。
阮棠斜眼扫他。
“看你扎的紧不紧,”严昱泽说,“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睡那么晚还不知道。”
阮棠说:“先去吃饭,等会和张哥碰头一起说。”
两人到酒店楼下,张诚和一个穿着校服身形消瘦的男生站在一起,阮棠一眼就认出,那是和昏迷三个学生一起拍进照片的那个学生。
张诚对学生说:“你也没吃饭,跟我们一起吃吧,有些情况你在学校不好说,私下可以和我们说。”
学生右手紧紧抓着书包肩带,看起来有些紧张,也有些提防。
吃饭地点选在离酒店很近的火锅店,任龙也一起来了,他原本心态还算放松,可是到了黑石镇后,关于父亲的线索没有大进展,他开始有些着急,想跟着来看看情况。
进火锅店的时候,学生还有些拘谨,随着鲜羊肉片下锅,汤味飘香勾人,涮肉鲜嫩可口,气氛就开始熟络起来,张诚和严昱泽有意无意地和他搭话。
学生的名字叫于晨,高二3班的学生,平时成绩在中上游,和昏迷的三个是朋友。
“朋友?”严昱泽说,“你们班的老师和同学,平时看到只有他们同进同出,你和他们三个是什么程度的朋友?”
于晨很瘦,脸颊上没几两肉,校服穿在他身上跟挂在衣架上似的空荡荡。
他筷子在碗里戳着羊肉片,目光有些躲闪,“就是普通朋友。”
严昱泽什么人,娱乐圈商圈里都打过滚的,像于晨这种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他几乎一眼就能看穿情绪。
“于晨,吴俊他们昏迷不醒,快要变成植物人了,你知道吗?”
“植物人?”于晨猛抬头,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又赶紧收敛,“他们怎么了?”
严昱泽语气平缓地说:“老师没跟你们说是怕你们吓着,他们三个突然一个个昏迷,现在情况很危险,再过两天还不能苏醒,他们很可能就会脑死亡。脑死亡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于晨目瞪口呆,嘴唇翕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张诚说:“你如果知道他们什么事,要赶紧和我们说。你也说他们是你的朋友,不希望看到他们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