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咬着蛇尾,形成一个圈,在宗教中是个特殊符号,也在很多影视作品中出现过,有着无线和循环的含义。
警卫将土下的蛇骨完整的取出,这时大家才发现,蛇骨下面的泥土颜色和周围的完全不同,接近暗红。
回到客厅,桌上用放着牛皮纸垫着的一捧土和蛇骨,红土白骨,颜色对比太过鲜明,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江说:“让老爷子我和爸中风的就是这个东西?”
严昱泽戴着胶皮手套,拿起蛇骨上的一截,用符纸测试了一下,有术法的反应。
“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个东西到底起什么作用还不知道。”严昱泽说,“糖糖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要去花园里把这个挖出来,白天太明显,只能晚上动手。”
严江此刻心里憋着的全是怒火,说:“一楼院子和大门都有监控,调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过后,警卫拿着笔记本到客厅给大家看监控路线,上面鬼鬼祟祟的矮个中年人跑进花园,没一会儿又慌张地逃回来。
“是老万。”警卫认出他的身份。
老万平时负责房子外面的卫生打扫。
严江板着脸说把人叫过来。
警卫很快把人带到客厅。老万缩着脖子,看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跟严江严昱泽打招呼。
严江问:“你刚才去花园做什么?”
老万很紧张,“没,没干什么啊。”
严江砰的一下把笔记本转个身给他看,“没什么你慌什么,老万,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就算在法律上对这种事定不了性,我也有办法让你偿罪。”
老万满头大汗,瞪大的眼里全是惊恐,“大少,我、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就是想去挖一勺土……”
他的样子不像假装的,严江呵斥:“大晚上你挖什么土。”
老万被他正颜厉色吓得不轻,几乎都要跪下来了,“不是我要挖,是有人给了钱,说这个院子风水特别好,挖点土沾点好运……我想一勺土没什么关系,也看不出来,就同意了……我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他皱巴巴的脸上全是泪。
严昱泽问:“给你钱的是谁?”
老万已经知道事态严重,当下不敢隐瞒,“我,我不知道。是有人在我手机里发了消息。”
严江说:“有人消息你就敢信,糊弄谁啊。”
“是真的,以前我也不信,但是试着挖过一次后,就真的有人给我送了笔钱,我想土有那么多,多一勺少一勺的根本没有关系,卖给别人还能赚点外快……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原来还不是第一次。”严江冷笑。
老万一边哭一边颠三倒四地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原来第一次收到短信是在两年前,第一次当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每个月都收到短信,某一天他就突然动了心,一勺土而已,就能换钱,试一下有什么关系,何况短信已经从两千涨到了五千的价格。
他还想耐心等等,结果那个月短信突然没了,他心里发慌,主动联系对方,问:一勺土五千?
对方回答:当然。
“你一共干过几次?”
“三次,就三次。”
听到他口口声声辩解说“就”字,阮棠皱起眉头,严昱泽和严江更是面色难看。
警卫已经把他的手机搜了过来,解锁后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条短信消息。
严江问他前两次日期。
老万皱眉苦思一会儿才记起日子。
其中一次正好是在严老爷子中风后不久。加上今天,日子已经对得上。
严江根据短信号码拨打过去,提示空号。他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还有什么其他信息,每次钱是怎么给你的?”
老万说他把土包起来,放到指定的地方,过两天就会收到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是五千的现金。
老爷子病倒已经是一年前的事,要查监控或者是快递,可能都已经没有痕迹。
严江目光锐利地看着老万,额头上青筋都崩了起来。
严昱泽说:“你再想想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赶紧说出来。”
老万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对了,这次和前两次不太一样……”
“什么?”
老万伸手掏口袋,警卫们马上警觉地围过来。他从口袋里摸出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这次他快递给我这个,让我带上……”
阮棠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的,“当心。”
警卫听到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出手制住老万,反剪他的双手按倒在地。
符纸微微亮了一下。
桌上的蛇骨活了似的,咯咯哒哒地每节骨头紧密连接在一起,微微转动着头部和尾部。
严昱泽拉了一把严江,把他半挡在身后。
但是蛇骨并没有攻击人,骨头异常响动后,渐渐化成了一团粉灰,骨头里飘起一股灰色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