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完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撑在他的杯子上,表情很认真地寻求认同。
严昱泽有点想笑,这两天心里的疑虑被她东拉西扯的全给搅没了,心底某一处沉甸甸的骤然变得轻松。他拉起她的手,“好了,你说了的对,走,回去了。”
阮棠疑惑地四周看看,很迷茫,“回哪儿?”
“回房间,我告诉你,下次别在外面喝酒,啤酒也别喝,你就没有酒量的量。”
严昱泽抓着她胳膊把她扶起来,往房间送。
路上阮棠还没停止说话,从公司奖金说到今天跟爸妈打电话,还喜滋滋地表示,最近的社会新闻真是单身的神助力,看完新闻和电视剧,没结婚的开始恐婚了,结婚的想离婚了。反正爸妈好一阵子不会再催她了。
严昱泽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好男人有的是。”
阮棠问:“谁啊?”
严昱泽心重重跳了一下,“我。”
阮棠:“呵呵。”
严昱泽:“……”突然好想掐死她,喝醉了还翻白眼,小表情欠欠的。
好不容易把人送进客房。他让她在床边坐下,“洗洗弄弄能行吗?要帮忙吗?”
阮棠把头仰起,没一点客气,“卸妆。”
严昱泽问她的原意是让家政阿姨来帮忙,不过看她睡眼惺忪的,脖子仰得直往后靠,让人担心她朝后栽下去。他还没细想,身体已经自动走到桌上,拿化妆棉和卸妆水。
换其他男人可能分不清,但严昱泽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对彩妆很熟悉,拿了蘸卸妆水的化妆棉过来,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动作很轻柔地给她卸妆。
擦去薄薄一层粉底,露出的皮肤完全没有色差,又白又嫩没有毛孔。
严昱泽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给女人卸妆过,每个动作都温柔地好像清风拂过,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在描绘什么艺术品。
这么近的距离,几乎可以数清阮棠的睫毛,弯弯的,翘翘的,每次她说话盯着人看的时候,睫毛微微一扇,让人的心都跟着跳快起来。
严昱泽看着她卸完妆后露出来干净白皙的一张小脸蛋,刚才喝下去的酒精,在血液里都沸腾起来,思维和理智都被麻痹了,唯有心内的渴望是最直白,最坦诚,没有一丝掩饰。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朝她的嘴唇亲去。
梅子的甜味十分勾人。他忍不住想更进一步,想要探索让他迷醉的唇齿深处。
阮棠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严昱泽心跳如雷,脑浆似乎已经完全沸腾了,一半理智觉得刚才自己趁人之危好像不好,另一半却已经浑浑噩噩,被那种甜美的感觉麻痹了感知。
他伸出手,搂住她的后颈,手指在她耳根轻轻摩挲。
“糖糖……”低柔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迷醉。
阮棠看着他,眼神很涣散,就在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她忽然打了个嗝,嘴里冒出的全是梅酒的清甜,然后眼睛一闭,就往后靠要睡觉,因为被他搂着脖子,还觉得碍事,推了一下他的手臂,躺到被子上才舒服得吁了口气。
严昱泽:“……”狠狠瞪着她睡颜,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给她脱了鞋,又拿毛巾过来,认真给她擦了脸,甚至贴心地给她涂了点面霜,最后盖上被子才离开。
一阵忙活,身体燥热的感觉也慢慢缓了下来,严昱泽苦笑,卸妆擦脸,伺候女人,什么第一次都算是尝试过了。还在他差点要脱口告白的时候,她居然就打嗝睡着了。
阮棠这一觉睡的特别充实满足,就是嘴里还有酒气,她刷牙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她只喝了梅酒,怎么早上感觉嘴里还有威士忌的味道,难道她糊里糊涂还喝了严昱泽的酒?
今天是礼拜天,到帝都四天了,她假期已经是最后一天,照理说明天该回去上班,具体什么时候走还要和严昱泽商量一下。
阮棠洗漱后来到楼下,家政阿姨叫住她,说早饭给她留着。
这个时候是十点,早就过了早饭时间,阮棠还是有点小感动,坐在客厅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严昱泽走过来。
“早。”她嘴里含着早饭含糊打招呼。
严昱泽没回应,目光笔直地盯着她。
阮棠有点奇怪,低头看看餐盘,试探地问,“你……也没吃早饭?”
严昱泽脸上没表情,“吃了。”
“哦”阮棠应一声,心想你吃了干嘛还盯着我盘子看。
严昱泽坐到她对面,目光给人很大压力,“昨天睡的好吗?”
阮棠点头,“特别好,难怪别人说喝酒有助睡眠,我今天感觉精神特别好。”说着她就看见严昱泽脸色越来越古怪。
“怎么了?”她声音不自觉就变弱了。
严昱泽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说:“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都快喷出来了。”
阮棠:“……”讲不讲道理了,不是你问我睡的好吗?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