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泽说:“这怪我?还不都是编剧整的,仙侠要谈恋爱,谍战要谈恋爱,就连破案都要谈恋爱,这个锅怎么给我背了。”
阮棠说:“还不是因为娱乐圈每年总是有那么丑闻爆出来,上一辈思想比较保守,我需要时间给他们慢慢引导。”
严昱泽眯眼看她,“这次回去有十来天的时间了吧,够不够你做思想工作的?”
阮棠在他虎视眈眈下,点了点头。他这才算把话题揭过。
不过没一会儿,严昱泽就开始东问西问,比如“你爸抽不抽烟?”“身高体重多少”“阿姨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到了出发那天,阮棠到了车站,过年回乡高峰已经开始,人流穿梭,十分拥挤。她正要回头和严昱泽说送到门口就可以了,先回去吧,谁知严昱泽已经下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两大包礼盒,说:“黑色的给叔叔,红色的给阿姨。”
“你看我是有手能拎的下吗?”阮棠提了提莫尼的笼子。
严昱泽说:“我送你进去,那边我已经给你定了车,司机号码刚才发给你了,一下车就打电话,会送你回去的。”
阮棠抗议无效,只能带着大包小包地回家,还有在笼子里呼呼大睡的莫尼。
回到家里,爸妈一看她提着那么多东西回家,先是埋怨一句别乱花钱,随后注意力就全被莫尼给吸引了。把小狐狸从笼子里放出来,给它喂水喂吃的。阮妈还从厨房里拿出一只崭新的宠物碗和一条厚实的毯子。
看着爸妈忙前忙后,把莫尼的衣食住行全安排了,阮棠都有些心酸了。
这时阮爸打开礼盒,大声喊“糖糖,过来。”
阮棠跑过去,阮爸把一件簇新的羽绒服套身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这衣服质量不错,穿着很暖。”等脱下来叠好时还说一句,“花不少钱买的吧?”
阮棠凑过去看一眼衣服吊牌,世界一流奢侈品,价格肯定五位数朝上。
阮妈也打开自己那个礼盒,里面是一整套护肤品。光看包装就很名贵。
两老都特别高兴。
这时阮棠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严昱泽打来的。
“怎么样?那些东西叔叔阿姨喜欢吗?”
阮棠觉得严昱泽就跟有千里眼似的,时间算的正正好,她拿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里,“很喜欢。”
严昱泽得意地笑了两声,“根据你提供的情报,再加上我精心挑选,能不讨他们喜欢吗?要不你就趁他们高兴,赶紧把事情说了。”
阮棠一头黑线:“……我挂了啊。”
“先别急,”严昱泽的声音低沉了几度,变得暧昧不清,“糖糖,再聊几句,我已经有点想你了。”
阮棠心狠狠颤动两下,觉得手机仿佛在发烫,热度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里。
“你什么回去?”她问。
严昱泽说:“已经在机场了,等会儿就登机。”
阮棠算了下时间,他是送了她之后,就回去拿行李然后去机场。想他一个人在候机,就陪着他聊了几句,在问到他带什么东西回京孝敬长辈的时候,严昱泽说:“还需要带什么,我回去不就是最大的礼。”
阮棠狂汗,对他的厚脸皮嗤之以鼻。
客厅里阮妈喊吃水果,而手机那头也传来登机的通知。严昱泽只好恋恋不舍挂断电话,还叮嘱她节后赶紧回尚海,别老赖在家里当米虫。
“呸。”阮棠回他,然后挂断电话。
走出房间回到客厅,莫尼正慢条斯理吃着切好的苹果,见她出来,只抬头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和谁通电话呢?听你态度不太好。”阮妈随口一问。
阮棠坦白的腹稿还没打好,就说:“一个朋友。”
阮妈就没再追问,还提醒说:“和朋友说话也不能太随便。”
阮棠连连点头。
接下来两天,阮棠陪着阮妈进行最后的采购,不是菜场就是超市,照阮棠看来,此刻家里粮食充足到足以应付一个月的饥荒。
大年夜那天,天气骤冷,从姑姑家拜年回家的路上,天上忽然飘起了雪沫。
阮棠的家乡地处南方,雪是很少见的,在她记忆里,真正下雪能积起来的,在整个成长轨迹中似乎也只有两三次。
雪渐渐变密,抬头朝天看,云层厚重,白茫茫的雪粉撒地纷乱,阮棠伸手去够,几粒雪沫落在掌心,很快就化了,徒留下冰凉的寒意。
阮妈阮爸加快了脚步,回头催促阮棠快走。
拐个弯,已经可以看到小区的围墙,阮棠拿着手机在拍摄这难得一见的雪景,忽然瞥到小区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看背影十分的熟悉,她微微一怔,觉得看着像闻玺。
一阵风过,刮起的雪粉和冷意让她眯了一下眼,等再睁眼的时候,路口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阮棠左右张望。
“糖糖,看什么呢,快点回家,别感冒了。”
“哦。”阮棠应一声,疑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