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穿过。来到阮棠的病房前,乔溶月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刚才她躲在暗处,看到闻玺忙进忙出,甚至还洗了碗。这碗从病房里拿出来,是谁吃的一目了然。
乔溶月心口犹如堵上大石,连气都出不顺了,她手指微微一抬,一只黑色蝴蝶就凭空出现,振翅飞舞,朝着病房内去。
刚到了门口,忽然被一道蓦然出现的金光弹射到,瞬间湮灭,金光余波不止,茨的一声直射过来,在乔溶月的脸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她没有避让,只是脸色变得更冷。
……
阮棠这一病就病了三四天,始终是高烧不退,医院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个遍,可惜一直找不到原因,医生只能归结为免疫力下降,持续吊水。还用了一些物理降温的方法。
她每天睡的时间比清醒的多,整天浑浑噩噩的,脑袋沉的像塞了块铁,睡着的时候梦里各种光怪陆离,最常出现的还是崔家的事。甚至还能看到崔茗幼时学术法的事。
阮棠醒来时还怀疑是不是崔茗阴魂不散地缠上自己了。在她住院期间,爸妈还来过两个电话,她不想让两老担心,强打着精神说在外面出差挺好的。
严昱泽看她打完电话,躺在床上一脸迷糊想睡的表情,拦住没让她睡,“先吃点东西。”
阮棠有气无力地回答,“不想吃。”
“乖,”严昱泽动作麻溜地削了个苹果,“我喂你。”
苹果切成小块,叉起递到阮棠的嘴边。
阮棠吃了两口,没尝出味道,就有点不想吃了。
严昱泽叉了一块自己吃,又脆又甜,于是又哄着她把剩下的吃了。吃完又怕她立马睡觉身体难受,就拉着她说话,“你养的那只狐狸可太叼了,整天唧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今天来医院,它还非要跟过来。人家医院能让宠物进来吗?还甩脸子给我看,你平时到底怎么惯的它。”
阮棠噗嗤笑了。
严昱泽摸摸她的脸,觉得才几天时间,脸都小了一圈。心疼的不行。
看他接近,阮棠想起好几天没洗头了,早晚也只是随便擦把脸,不知道邋遢成什么样,赶紧把他作乱的手推开。“回去吧。”
严昱泽说:“我多不容易来才进来,你赶我走,有没有良心。”
幸好现在是单独病床,他戴着口罩眼镜进来,才没引起其他人注意。
阮棠把被子兜头一盖,“我要睡了,你回去。”
严昱泽直觉她好像有些情绪不佳,伸手去扯她被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棠拉着被子不放,怎么说他都不走,甚至还把脸凑过来要亲她。
阮棠猛的把被子一拉,“我都几天没洗头了,你离我远点。”
严昱泽乐了,手里抓了她一缕头发闻了闻,在阮棠大惊的表情里,说:“还是香喷喷的。”然后就俯下身,在她嘴上亲下去。
黄宇从公交车下来,左右看了看,找到医院显眼的建筑,过马路走过来,到了门口听到有人吆喝卖水果鲜花,想着看病人不好意思空手,就各买了一样,然后走进医院。
路过咨询台的时候听到几个年轻护士在聊天,语气兴奋又激动,依稀提起“严昱泽”的名字。黄宇知道自己没走错。
阮棠的病床在顶层,单独一间,黄宇知道她晕倒那天送来的时候因为没有严重病症,被安排在一楼输液室,人多嘈杂,严昱泽当场被人认出,然后整个输液室就被堵地水泄不通,严昱泽只能离开医院。出来之后他火冒三丈,拨了两个电话,当晚医院就给阮棠换了单独病房。
黄宇觉得严昱泽这人门道路数颇有点神通广大的意思,难怪平时少爷脾性重。这样想着,他已经来到病房门口,房门敞着,他轻敲两下就走进去。病房还挺大,靠门位置有沙发和茶几,病床上没人。
黄宇愣了下,心想会不会是去做检查了。然后就听见卫生间里阮棠的声音“轻点轻点”。黄宇脸红了下。
阮棠抱怨,“动作细致点,温柔点,就你这个服务态度和意识,还指望拿五星好评吗?”黄宇随即听到严昱泽说“少爷我还没这样伺候过人,给一百颗都不够,你就知足吧。”
循着声来到卫生间门口,黄宇看到严昱泽正在给阮棠洗头。里面空间不大,阮棠坐在椅子上占了大半块地方,严昱泽这样腿长手长的,还缩手缩脚,多少显得有些憋屈,但他却洗的特别认真,捧着阮棠的头发,就跟捧着珠宝似的小心翼翼,一边还注意着不让水流到脖子和脸上。神情和眼神明明温柔,嘴里却说的嫌弃,“不就住院几天,不洗头怎么了,还能比生病还难受,矫情。”
阮棠怒,“谁矫情了,还不是你主动请缨说要帮我洗的,活还没干完呢,救怕苦怕累的,王子病说的就是你,走开我自己来。”
严昱泽当然没放,心想要不是你不给亲也不给近,他能主动要求提供洗头服务吗?
眼看着两人又拌起嘴,黄宇赶紧咳嗽一声。
“你来了,”严昱泽扫一眼过来又很快专注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