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上面写着“轮回”,另一张上是两个数字,“七,十一”。
在看到轮回两个字时,阮棠身体不仅一颤,默不作声把符纸放回口袋里。怪风吹了一阵差不多也过了。她看向刚才躲墙角,但是风来的时候坐椅子上的人——韩凡。
风一过,他又缩回角落,看着其他人的目光就好像看着妖魔鬼怪。
阮棠感觉很奇怪,一进入这里就见到韩凡应该是好事,照理应该叫上他一起原路返回。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制止她的想法,这好像是一种直觉。这种感觉,甚至让她在看到韩凡时都没有丝毫惊讶,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阮棠很头疼。
“小姑娘,你怎么进来的?”骆叔问她。
“我不是很清楚。”
“唉,进来都是苦命的人,记住千万不要轻易出去,除了阴天,外面无论什么都会吃人。”
阮棠听到“吃人”两个字时一震,看着他不语。
骆叔以为吓到她了,解释说:“不过也是有规律的,只要是阴天,就可以出去散个步,还能找点新鲜东西吃,”
阮棠问:“你进来多久了?还有他们呢?”
骆叔说:“我也不知道多久,刚来的时候还会记日子,后来渐渐就不记了,我来的时间不长,他们三个都已经在了。具体时间也不清楚。”
阮棠点点头,朝老妇人莫娘怀里的包袱看过去,“那是什么?”
她的目光很明显,莫娘脸色大变,恨恨地瞪她,嘴里说了句什么。是方言发音,阮棠没听懂,咨询地看向骆叔。
“她说的话我也不太懂,不过那是她的宝贝,从不给被人碰的,记住也千万不要去碰。”
阮棠不置可否,转而看另两个人。
骆叔说:“王恩回还可以说话,但他整天念叨那些东西,没意思,至于敏儿姑娘,说话也听不懂,十句里我大概只能懂两句。”
阮棠讶然之后心想,难道这个屋子的人不仅有着地域差别,还有着时代差别,这点从他们的服装言谈举止都能看出一二。
屋子外面贴着符纸,就连窗户也没放过,因此关上门后,整个屋子暗沉沉的,好像身处夜里。阮棠听见老妇人说了句什么,骆叔起来到门前,趴在地上,要从门缝张望。
阮棠心里突然就跳出一个想法,下雨。
骆叔观察了一会儿,说:“现在下雨,不能出去。”
阮棠惊住。
真是下雨——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就像好自然而然就出现在她脑子里一样。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屋子里的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骆叔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书在看,这在众人之中已经属于最正常的行为,王恩回嘀嘀咕咕在背诵文章,柴敏儿在梳头,认真细致的样子,就像摸着什么奇珍异宝。莫娘单独坐一边,温柔地看着包袱。
阮棠过去接触韩凡。他戒心很重,嘴里念念有词,什么玉皇大帝,哈利路亚全在嘴里过一道。她一阵无语,但又觉得这个场面依稀在哪里见过。
韩凡问她,“你老盯着我干嘛,我才来没多久,根本不清楚这里的情况。”
阮棠看着他,本来想告知他自己和严昱泽关系,但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露出沉思的表情。
韩凡不再理她。
阮棠坐回竹椅上,心里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一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把从进入熄珠后的情况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她终于想到问题出在哪里。
熟悉。
她居然对这个环境没有感到陌生,无论是木屋外层层叠叠的符阵,还是屋里奇形怪状的人,还有一进来就找到目标韩凡。
这些居然都没有让她感到惊讶。
口袋里的符纸,多出血字是什么含义,又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阮棠一想到这些,心忖熄珠果然是邪门的很,让她一进来就困惑重重。
“阴天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叔从地上爬起来说,然后打开木屋门走出去。
其他人也都依次出了门。
就连韩凡也站起来。
阮棠问:“你去干嘛?”
韩凡给她一个白眼,“方便,这你都要管?”
阮棠跟在他后面走出木屋,其他几人都没有走远,就跟放风一样,围绕着木屋周围一圈范围活动。
韩凡还真是去方便的,就在树林边缘为止。
阮棠看他没有走出视线范围,就稍稍放心。转而思考自己的问题。她抬头望着天空,过了半晌,抬起手指,在空中缓慢地描绘一个符箓。
阮棠下定决心对自己使用一个通术。
因为她隐隐感觉到,这次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阮棠在离其他几人有段距离的位置,把符箓画出,这种通术是崔家的秘术之一,是感应的灵术,通常是被隐秘的术法暗害又找不到目标时使用。她还是第一次运用这个符箓,画了一次失败,又接连画了两次,第三次灵力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