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像海外归来的成功人士,自带英伦风。
闻玺单刀直入地说:“你把那个骆叔的长相告诉他,能在灵器里用符阵支撑存活空间,我觉得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阮棠好奇地看向方子珩,“是人像速写?”
方子珩差点把茶喷出来,“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忘记说,”闻玺拿出一张符,“用这个。”
阮棠拿过来一看,觉得上面的符箓有些眼熟。
“通术的符纸,直接把看到的画面传递给对方。”闻玺说,“你不需要用符纸,把上面的符箓记住使出来就可以。”
阮棠尝试了一下,三次才成功,她在空中描画的符箓散发幽幽蓝光,然后方子珩脑子里就突然出现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他惊讶地朝阮棠瞥一眼,“小姑娘现在这么厉害了!”
阮棠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方子珩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这张脸没见过,不过姓骆……我好像有点印象,在她那一堆祖传的资料里。”
他说得她是苏凡真。
苏家以符阵之法在方士中扬名。而传承至今,对符阵的记录应该是最多的。
闻玺问:“能查到吗?”
方子珩说:“我试试。”
他离开会议室,去了张诚他们制符练习的小办公室。当初在苍山符阵全毁,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还是搬了一部分珍藏出来,大部分是书,苏家的方士之术传承。
两个小时后,方子珩拿着一本泛黄的册子进来,“我大概知道那个骆叔是什么人了。”
不仅是阮棠,闻玺都抱有很浓的兴趣。
方子珩手上那本薄薄的册子,是苏家祖辈一位先人的随笔手札,内容类似日记,不过大部分都是关于方士之术的,可以看出这位苏家祖先十分痴迷道术,对自己的记载反而只有寥寥几笔。
此人写的是草书,又是繁体,阮棠看了两行后,满脸迷茫。
“是不是看不懂?”方子珩问。
阮棠点头。
闻玺一目十行地很快浏览过,说:“里面说这个人去参加中州方士聚会,各家族都派了方士参加,历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当场就比试了一番,拿出一个灵器作为奖赏。苏家擅长符阵,对这个奖十拿九稳,谁知半路来了一个姓骆的男人,以自己研究的符阵胜了苏家。”
方子珩看了闻玺一眼,“原来闻总古文造诣也这么深。”
阮棠注意到另一个点,“灵器?难道就是熄珠?”
闻玺说:“有这个可能,能让各大家族都心动的灵器应该不会普通,如果是排行榜前十的灵器就能说得通了。”
方子珩又翻了两页,动作小心翼翼的,怕碰坏枯黄脆弱的纸张,“你们看这里,还有关于姓骆的消息。”
闻玺了看了之后,继续充当翻译,“苏家的人不服气,事后找到这个姓骆的,问他符阵之术学自哪个家族派别。姓骆的说,他是年轻的时候捡到一本符阵的书,自学成才,把苏家的人气个半死。苏家的人不信,查到姓骆的家乡,没想到他说得全是真的。”
方子珩补充,“呵呵,原来天才无论在哪个行业都是存在的。苏家查过之后,反而动了心思想拉拢这个符阵奇才,还想把家族未婚的姑娘嫁给他。就在通知他来苏家会面的路上,他消失了。好几年都没消息。苏家开始还想找他,后来找了两天没消息就放弃了。对了,这个人全名叫做骆裔博。”
阮棠问:“有没有记录这个人样貌的内容。”
“没详写,就是在想着招他做女婿的时候,写乐样貌周正。”
样貌周正是对外貌最宽泛的描述,阮棠想了想说,“我觉得有很大概率就是这个人。”
闻玺不置可否。
方子珩感慨,“如果真是这个人,那可麻烦le,这个手札我研究过,这位苏家先祖,距今最少有两百多年了。”
按这个推理,骆裔博是拿了比试的奖励,研究的时候不小心被吸入熄珠内,然后魂魄在其中存活了两百多年。
闻玺对方子珩说:“他擅长符阵,很棘手,这次你也一起去吧。”
方子珩点头,左眼的眼珠忽然滴溜地转动一下,“连苏家祖先都输给他,我没有什么把握。”
“尽力就好。”
随后闻玺又叫来张诚,让他准备一些符纸,作为他们这次的准备,之后还查了古籍中关于熄珠的记载,这个灵器极为神秘,断断续续地出现在方士记录中,不过每次出现都会消失漫长的几十年。
接触到熄珠的历任主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无故失踪,光看这些零碎的记录,都能感觉到熄珠透露出浓浓不祥的气息。
第二天阮棠闻玺和方子珩坐飞机前往黑龙江,然后再换车,等到了那个叫做苇莲东岗的地方,阮棠下车看到一望无际的森林,感觉还有点懵。空气干燥又略带凉意,才下飞机几个小时,阮棠就觉得脸皮干的紧绷,鼻子也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