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卫士代为回答,“这是圣者要见的人。”
壮汉说:“入灵星宫都需要审查,此人隶属那个区哪个部?”
他的声音洪亮如雷,阮棠顿时被惊出冷汗,身份是她最心虚的。
幸好红衣卫士被落了面子,不忿道:“厉九,你连圣者的事都要管?”
厉九说:“骆大人刚醒,下令内外皆需要严查,没有例外。”
红衣卫士听到骆大人的名怔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骆大人要找的是入侵者,谁都知道当日入侵者是个年轻男子,我带的这位可是个女的。再者一说,灵星宫通行禁止都需听圣者命令,什么时候由骆大人统领三宫了?”
厉九皱眉,脸色有些发沉。
这些关系到上层争斗的事,他们也很难辨出个对错来。
两人正对峙不让,灵星宫内又走出个红衣卫士,走到大门位置就喊:“圣者要见的人呢?怎么还不进来,让圣者好等。”
厉九目光闪动,在红衣卫士得意的目光下,侧过身体,让两人通过。
阮棠有惊无险地通过,进了灵星宫立刻松了口气。
虽然称是“宫”,实则里面就是个精巧的园林建筑。和昨天阮棠走出寺庙的那个园林略有不同,花园里建了亭台水榭,花红柳绿,草木葳蕤。红衣卫士把阮棠带到一个偏厅,交代一句“等着”,然后就离开了。
阮棠站在厅里,无聊地打量四周。厅内布置的很清雅,只在墙上挂着一副画,那是一个中年男子望月的背影,描绘地十分苍茫寂寥,让人只看背影就觉得有些伤感。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阮棠回头。
就见身着黑袍的圣者走进来,他穿着和昨晚布道时一模一样,不过脸上并没有戴面具,露出真容,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端正,留着短须,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他走进厅里,上下打量阮棠。
阮棠说不出他的目光是个什么意思,反正被看得浑身难受。
“你就是昨天那个有缘者。”他说道。
阮棠没做声,有缘这个事,自己承认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圣者问:“吃过饭了?”
阮棠一想到午饭就有点忧伤,“吃了。”
圣者说:“没吃饱?”
阮棠条件反射地点头,随即马上想到人家的教义是“克制”,又摇头,说:“我不饿。”
圣者看着她,了然地笑了笑,抬手拉了一下垂在墙上的垂绳。
没一会儿,就有四个年轻女孩捧着吃的进来,放在桌上,离开时,还有人暗自朝阮棠看了好几眼。
阮棠没注意,主要是目光全落在桌上。那是一份牛肉萝卜汤,小炒肉,鲜嫩的菜心,另外一份甜品,散发着又酥又甜的味道,面具后的她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
“摘了面具吃点吧。”圣者说。
阮棠立刻就要脱面具,谁知皮筋缠在头发上,她一扯之下和头发缠得更紧,牵扯到头皮,引得她嘶的抽气。
旁边忽然多了一双大手,很细致地给她解开面具。
阮棠道了一声谢,抬起头,只见圣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何彼浓矣,华若桃李。”他道。
啥?阮棠挑眉。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糖糖:……最近这剧情怎么回事,整的我跟文盲似的。 闻玺:自信点,似的可以去掉。 作者(拼命解释):不是文盲,真的不是,只是遇到知识盲区了。
虽然不知道他突然拽文的具体意思,但他目光中流出隐隐的色(哈)欲,阮棠看懂了,马上退后两步,手不禁背到身后。
来之前她最担心的是入侵者的身份暴露,其次是这个教派会不会有特殊规定,所以做了些准备——在袖子里藏了两张攻击符纸。没想到预想的危险没遇到,反而是另一种危机。
圣者视线在她脸上流连,但笑不语,没有进一步动作,说:“先吃点东西吧。”
阮棠手都捏在符纸上了,侧过脸看向桌子上的饭菜,内心顿时陷入天人交战,两天都没吃饱,现在立刻翻脸,是不是太不划算了。
没犹豫太久,阮棠坐到桌前开始动筷。
肉又嫩又香,菜心新鲜略带甘甜。阮棠吃的很满意,只是偶尔一抬头看到圣者笑眯眯地看着她,实在有点影响胃口。
等把酥脆的甜品吃完,阮棠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圣者沏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边。阮棠瞥他一眼,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喝,没想到居然是普洱茶。
“还合胃口吗?”
阮棠说:“挺好吃的,就是我感觉肚子有点撑了,想去方便一下,是不是在外面,我自己去找,不用送了。”
圣者皱了一下眉头,拦着没让走。
阮棠心里呵呵地笑。
“姑娘长得仙子一样,何必说这样的话来试探我。”圣者说。
阮棠平生第一次被叫做“仙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试探什么,吃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