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转过身面向他,看他一身卫士打扮还有些别扭,不过严昱泽长相俊美,看着除了头发短点,倒有点像片场刚刚出来似的。
阮棠挑紧要的说,把进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严昱泽脸色有些严肃,“听说你们要去帮骆家那个老东西的忙?”
阮棠说:“不是帮他的忙,出去就一定要把沧神消灭。”
“要千万小心,这里几乎所有人都信奉沧神,”严昱泽说,“也别太相信那老东西说的话。”
阮棠点头,“在熄珠里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善于伪装,老谋深算,关键时候还心狠手辣。
院子里有其他人路过说话的声音,阮棠闭嘴没有发声,
严昱泽看着她,还伸手捋了两下她的头发。“先回去吧,你出来已经很长时间。”
两人匆匆见面,又匆匆分开,阮棠从假山石后面走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严昱泽赤红的衣袍一闪而过。
她回到亭子里,正好听到江伊凝又说回到这次占卜没有结果,祸福难测的事。
闻玺微微笑了一下说,“有些事,无论是否占卜,或者结果如何都需要去做。”
江伊凝在回来的阮棠身上看了好几眼,说:“虽然没有占卜出结果,不过行事的时间我已经算出来了,一般卦象所示的内容,对占卜者都有帮助。这次最佳的时间,应该是两天之后的酉时。”
随后江伊凝没再说什么,直接送客。
阮棠和闻玺出来,他问她刚才出去是不是见到严昱泽,阮棠把严昱泽的提示说了,闻玺就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到灵阵部,把江伊凝说的话转达给骆裔博,他对这个信息十分看中,立刻召人过来商讨。
阮棠和闻玺彻底空闲下来,灵阵部没有人管他们,一日三餐准时送达,就是闷了想在附近走一圈,只要有卫士陪同也是可以的。
阮棠第二天下午实在憋的慌,就干脆和守门的卫士说了一声,出去走走。
路上很冷清没几个人,按卫士的说法,是大家各司其职,都知道职责所在,其他人不会乱晃。
阮棠只觉得这些人十分可怜,被困在这里,因为资源极度短缺,造成下执区的普通人民辛辛苦苦的一天也只能满足温饱而已。
不过正如江伊凝说的,即使集合大家的力量打开界点回到外世界,这群人又该怎么生活。
世外桃源,听着美好,但与世隔绝的时间太长,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天色渐黑,她回到灵阵部的单独小院子。
闻玺正坐着看一卷画,画轴和纸张都已经破旧泛黄,看着很有年代感。
阮棠走过去,闻玺把画展向她,“你觉得怎么样?”
阮棠一看居然是沧神的画像。她不由朝闻玺看一眼,咳嗽一声说,“是要认准这张脸,怕打错人吗?”
闻玺知道她时不时就要皮一下,微微笑了笑,指着画像中央说,“看这个。”
阮棠再看过去,他指的是沧神画像中段位置,一条长蛇从沧神肩后探出,缠绕在两臂上,微微仰着头,吐着红信。阮棠记得,进入到这里之后,看到的沧神像就两种,供台上的那个就和这张画像上一样。
闻玺能特意指出,画像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阮棠认真地扫过每根线条,这一看还真看出点异样——
“这个蛇画的特别逼真,感觉笔墨比人像都要用心。”她说。
闻玺说:“骆裔博说了很多,先祖的,现在的,就是没有提到这条蛇。”
阮棠想了想,说:“如果是先祖养的蛇,现在应该死掉了吧。”
“可能是,”闻玺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已经知道,沧神就是他们先祖中最强大的一位,在死之前把自己塑造成神明,留下一丝意志享受香火和供奉,现在变成半鬼半神。他的画像是自制的,这条蛇出现在上面应该是有什么原因。你想一下,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会添加在神像中吗?”
阮棠听着他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要不要找骆裔博问清楚。”
闻玺说:“他连提都没有提过,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想隐瞒,不需要特意去问了。”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还有一天时间,可以找人问一下。”闻玺说,“如果你听到什么神话故事也都记下来,就算是编了骗下执区的人,也应该有一部分参考价值。”
阮棠点头。
这时外面骆家人送饭菜来了,闻玺收起画卷,“先吃饭吧。”
第二天阮棠出去逛的时候,找了两个人问起神像和蛇的事情,因为她身后站着卫士,被她随意拦住的路人都显得诚惶诚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他们之中几乎没有人知道神像上蛇的故事或者意义。
阮棠很不可思议,“你们平时拜着神像,就没想过为什么上面有条蛇吗?”
那几个路人都是茫然摇头,“沧神像一直都是这样,哪有为什么。”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