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吧。”
阮棠:“……”
钱佑曼说着说着有些上头了,“你要是没什么感觉,没有留恋,我就和你说,男人算什么东西,打开手机,到处都是好看的小哥哥,严昱泽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打起精神,回头姐姐发奖金了带你去白马会所长长见识。”
阮棠看看她,“真的吗?”
钱佑曼:“其实两个劝都是真的,就看你接受哪一种。”
“不是,我问的是,去长长见识是真的吗?”
钱佑曼把被子一盖,“睡觉睡觉。”
阮棠也躺上去,伸手关了灯,房间里除了呼吸的声音没有其他的。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钱佑曼翻了个身,忽然说:“刘旻看起来对卫清蕾感情很深,他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不知道。”阮棠觉得难以想象。
钱佑曼蓦然长叹,喃喃自语一句睡觉,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阮棠打个哈欠,闭上眼睡着了,不过很快她又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对环境还有点心理阴影,从厕所出来要回房间的路上,她发现下面客厅还亮着灯,好像有人在说话。
阮棠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阴魂笑得很肆意,“……我是一个不完整的魂,能有什么善恶?”
闻言,她皱起眉,继续往楼下走。
沙发旁亮着一盏落地灯,闻玺坐在沙发一角,长腿交叠。卫清蕾还是坐在椅子上,捆绑的绳索已经被松开,但她也没有其他动作,因为身上前后都贴着符。
她此刻是后脑勺的那张脸对着闻玺,绵密的头发里还有清晰扭曲的五官,外表丑陋而渗人。
“我知道你们想给卫清蕾找什么理由,她是被我引诱了,所以才生出邪念,铸下大错,”它眼里闪烁着邪异的光芒,“可是你们搞错了因果,是她心生邪念,才让我活下来,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不分彼此,我做的就是她做的。”
闻玺不置可否,冷漠地说:“我对你的成长不感兴趣。”
它定定地盯着他,目光有些戒备和畏惧。
“这种融魂的办法,是谁教你的?”闻玺缓缓地问。
它目光一缩,“这需要教什么,这本来就是阴魂的本能。”
话音刚落,一道拇指那么粗的金弧就直接落到卫清蕾的身上,她身上已经没有绳索捆绑,身体瞬间蜷缩起来,皮肤一块一块往下掉落,露出红色的肉和血管,还有白色骨头,她张大嘴,发不出声音,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其次,它感觉到自己的魂体正在被金色的能量消磨。
直到金色弧光消失,她已经脱落了三分之一的皮肤,眼睛都闭上一个,五官看起来都萎靡了。
它用还能动的那只眼睛抬起看,闻玺手里已经又凝聚起一根金色的弧光。
“等……等等,”它艰难地开口,“我说。”从地上爬起来,她把几块皮肤重新贴到身上,头发上全是冷汗,“是万宏荣达的人教我的。”
站在楼梯拐角的阮棠愣住了。
闻玺扫它一眼。
它会意,继续往下说:“娱乐圈里玩这些歪门邪道的人很多,卫清蕾就遇到过好几个,拜狐仙的,改命格的,什么都有,她有一个朋友,听说这些之后就去请了风水师,那个风水师有点门道,把万宏荣达推荐给她,那次我见到她身边跟着那么一个人,觉得挺奇怪的,但是没想到那天通告结束,万宏荣达的人主动来找我。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像你这样靠一点阴气活着的残魂,很容易就散了。我当时吓得要死,因为他身上的力量能轻易碾压我。”说到这里,它又偷偷看一眼闻玺,因为这种感觉今天也是差不多,而且它本能感到,闻玺更强。
“他教了我一个吸取别人残魂的办法。”
闻玺说:“他叫什么名字?”
它想了想说,“他没说,不过他的眼珠很特别,一只眼是双瞳。”
闻玺问完了,站起身要走。
它扭动身体,着急地问,“你们想要把我怎么样?卫清蕾可是公众人物。”
闻玺冷声说:“要不是公众人物,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它眼珠转动,脸上闪过疯狂,又克制住,“咱们谈谈吧,总有可能商量的余地吧。”
闻玺根本不作理会。
它忽然拔高了声音,“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
闻玺顿住。
它龇着牙说,“我闻到那种味道了,你的魂也不是自然个体,而是融合在一起,别人不知道,我却能闻出来,”它忽然疯狂大笑,“要我是怪物,你也一样,那个词叫什么,缝合怪?”
它剩下的话说不出来,嘴唇粘合在一起,她只能瞪大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阮棠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
她往下一探,想看地更仔细些。
闻玺猛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冰冷地朝她刺来。
阮棠身体骤然一痛。
作者有话说:亲爱的美眉们,周末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