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动了动,没能控制住精神涣散,还是昏厥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恍惚还能听到那句,“……都是天命。”
闻玺在通术结束时只感觉不适了一下就恢复过来,眼明手快地抓住阮棠,才没让她摔在地上。不过她脸色煞白,已经没了意识。
闻玺抱住她,摸到了她头发上湿漉漉的一片,离近了还能闻到海水的咸湿。那是通术达到一定具现化的程度,才能让意识体现到现实中——超过了阮棠此时具备的通术能力。
闻玺抱着她来到客房,又拿了毛巾,慢慢把她的头发擦干。在这个过程中,阮棠的眉头始终紧锁没有放松。
闻玺凝视她的脸,在她的眉心轻轻按住,低声念了一句咒,阮棠长长地呼吸,眉头逐渐放松。
闻玺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窗外隐隐约约有楼上音乐喧闹的声音,好像在热闹,而房间里安静的吓人,能听见阮棠清浅的呼吸声。闻玺今天没有把郑炎的人头解决,是件后患无穷的严重事件,但他这样看着阮棠,莫名的心里有些柔软,几乎没有去想其他的。
片刻过后,他拨开贴在阮棠脸上的几根发丝,然后起身离开客房。
一辆商务车后面跟着几辆货车,缓缓进入服务区,此时已经是半夜,停车场里没几辆车,有几个在服务区休息的人不免好奇地对他们多关注了一些。商务车上下来的是帅哥美女,更是让他们觉得里面有故事。
一行人买了些吃的,张城唆了一口热泡面,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感,对严昱泽说,“两天跑下来,什么事都没有,我估计是没什么危险了,你也别跟着我们吃苦,明天就回去吧。”
严昱泽面前也摆着一碗泡面,没好气地说:“这话你白天不说,要不然我这会儿已经睡在酒店,明天一早赶飞机回去。”
张诚说:“本来想说的,可是看江大小姐眼巴巴看你那眼神,我就没开口。”
严昱泽脸一扳,“别瞎说。”
“我们都看出来了,”张诚说,“之前听他们几个说过,在里面个世界,规矩多,什么都不自由,人家江大小姐出来一趟不容易,以后也不一定能出来,就这两天路上陪着说说话她就能高兴,我不好意思扫兴。”
严昱泽没说话,揭开泡面盖子吃起来。张诚长相淡漠,实际上是个保姆个性。只要熟悉了,他对谁都挺好。对江伊凝产生同情心一点不稀奇。
“我这也没别的意思,明天你赶紧回去,省的阮棠担心,”张诚叹了一声,“不然我就要愧疚了……”
他说到一半抬头看到江伊凝走过来,赶紧住口。
江伊凝没吃泡面,而是吃了点水果,坐到两人旁边的位置,说:“张哥,我想等会儿卜一下卦象。”
张诚问:“为什么?”
江伊凝说:“这两天赶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我看大家都累的不行,路上也没什么事,干脆就占一卦,要是没危险,我们就先好好休息。对了,阿泽也不用送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张诚觉得这女孩真是善解人意极了,很多话不用说,她都能提出来,“行,那等吃好你占卦。”
江伊凝说好。
风水界如今占卜一系早就没落了,就算还有几个真材实料的,也很少用,业内传闻,窥探天机容易折寿,还会招祸。张城这段时间和江伊凝接触,发现她占卜并没有这些顾虑,可能本身就处在一个特殊空间内,天道规则可能受了影响也说不定。
江伊凝一不焚香,二不斋戒,只是洗了洗手,就开始占卜。
张诚和严昱泽替她挡去一部分打量的目光。
江伊凝垂眼看着桌上占卜结果,皱眉苦思。
“怎么?结果不好?”严昱泽问。
江伊凝说:“可能我是累了。”说着,她就把桌上一把细签收起来。
张诚说:“还真是不好?我听说同一件事不能二次占卜,运势会变得更差。”
江伊凝点了下头,赞同他的说法。
“到底什么情况说清楚。”严昱泽语气很平地说。
江伊凝看他一眼,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变差,但她今天一天都能感觉到,他隐隐有些不耐。江伊凝心想,这可能和他路上时不时发消息,却好像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有关。
江伊凝心头闪过微微涩意,说:“有句话叫,医人不自医,占卦也是一样,算自己的运势会有偏差,经常得不到结果,所以一般想测算未来,会选择身边的人,尤其是做同一件事的人。”
张诚对这个办法一点不陌生,直接问,“你测得是谁?”
江伊凝朝严昱泽看过去。
严昱泽皱眉,“什么结果?”
“大凶。”江伊凝脸色严肃地说。
张诚愣住,“大凶?”他疑惑地看向严昱泽,倒不是对江伊凝的卜卦能力有疑问,而是怀疑大凶从何处来。
严昱泽脸上没什么变化,想了一下说,“我是不是该和你们分开走?”
江伊凝说:“卜卦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