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有时候真让人难以招架。”
阮棠连连叹气,“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以我们这体质,说不定就是冻住假死了,被人挖出来的时候是干尸,然后等冰化开,一口气喘过来说不定又活了,这个时候坐起来,卡拉卡拉地能听到自己关节活动的声音,挖我们的人该多害怕啊……”
闻玺沉默良久,说:“早点睡吧。”
听到“睡觉”,阮棠一点都不困,一整个白天都在赶路没怎么说话,好不容易身体暖烘烘的,她就想着玩一会儿。也是这几天枯燥的荒野生活把她憋坏了,又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现在唯一能玩的大概就是玩笑。
她扁了扁嘴,戏精上身,拿眼瞥着闻玺嘟囔着说,“呵,男人!你想和他谈人生,他却只想睡觉。”
闻玺正在包袱中翻睡袋,听到这句,差点没把整个包袱掀翻。他是知道阮棠嘴皮子利索的,以前在办公室里和钱佑曼聊天,还有和严昱泽拌嘴,都是一套又一套的。
闻玺走到她身后,“不想睡?”
这句问的几分算计,还隐隐有些轻佻。
阮棠眨巴眼睛,在观察他的态度,“呃……不想。”
闻玺忽然一把揽住她的腰,高高提了起来,几乎是扛在肩上。
阮棠顿时慌了,“哎?干嘛干嘛,你这是要干嘛?”
这两句喊出口,她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在某些俗烂电影里的桥段。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她被一瞬间的联想弄得一阵恶寒。
结果天旋地转的,被大力举起轻轻放下,抛在睡袋上。闻玺的身体压过来,宽阔的肩膀几乎遮住了旁边的火光,“聊什么人生,不如聊生人。”
阮棠摔了一下被这句给惊地回了神,“你……”禽兽啊,这几天都没洗头洗澡。
闻玺嘴角微微一抬,打开睡袋,三两下就把她塞进去,然后拉好拉链,看她裹地像个胖胖的虫茧,在她脸颊轻轻捏了一下,“别胡闹了,保存体力,睡觉。”
阮棠瞪圆着眼看他,闻玺看她脸皱成一团,白嫩(哈)嫩的还真像某种幼崽,低头亲亲她的脸,心想怎么跟孩子一样。可要论实际年龄,对他来说,可不就还是孩子嘛。
阮棠被硬塞进睡袋,还想反抗来着,可对上闻玺的眼睛,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十分深沉,瞳仁黑的像夜,要把人吸进去似的,她所有抗议的话就全咽回去,特别老实地躺着不动。
闻玺去检查了一下火堆,确定夜里不会熄灭后,也躺进睡袋里。
两人并排睡得很近,阮棠一转头就能看见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她也习惯了。火堆的光照亮他一半的脸,而正对着阮棠的侧脸越发显得深刻而冷峻,阮棠悄悄用脸描绘他脸上的线条,高挺的鼻梁,好像山峰一样,以现在的审美,他的俊气过于硬朗,不符合当下精致清新的小奶狗或者小狼狗风格,他根本就是狼,骨子里藏不住的霸道和狠。
闻玺撇过头来,和她目光相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