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苇在土墙上摸索一阵,“就是这里,有闻总留下的记号。”
“那就赶紧开吧。”严昱泽说。
“别急,都已经到这里了。”张诚拍一下他的肩膀,知道自从阮棠和闻玺进了无人区,他担心着急,脾气有点燥。
陆一苇拿出符纸点燃。拍在墙上,很快符纸的火苗舔舐墙面,灼出一个容人通过的大洞,符纸熄灭。
陆一苇打开手电筒,走进洞中,严昱泽随后跟上,张诚断后。
三人来到里面,看到墙面上的壁画。张诚说,“果然和闻总在群里说的一样。”
闻玺进藏之后就保持每天的情况分享,直到进入无人区没有信号,如同失联。
这也是严昱泽烦躁的原因,已经很多天没有阮棠的消息。
不死树的壁画上还残留着神秘的气息,陆一苇和张诚在看向壁画时身体都是一震,严昱泽倒没事,不过他发现两人异常后,也跟着做出反应,一面暴露自己的秘密。
寒冷的夜里,张诚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幸好壁画已经被破坏了,不然今天就要交代了。没想到一副残画都留着这么大的影响。”
壁画中间有道裂缝,把树一劈为二,还有焦黑色的灼烧痕迹,是谁造成的,陆一苇三人心里都清楚。
看过不死树的壁画后,陆一苇转向旁边,“应该在这里。”
这是空白的一面土墙,并不是十分平整,显得有些斑驳而粗糙。
张诚脸色慎重,“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严昱泽知道两人身上有闻玺布置的任务,但他却不知道具体,皱了皱眉头问,“这面墙有什么情况?”
陆一苇说:“应该有一个针对通术者的布置。”
“针对通术?”严昱泽讶然,“那不就是针对糖糖?”
张诚知道他一直担忧阮棠,说,“是不是等我们验证一下就知道。”
陆一苇从衣内口袋拿出一张黑色符纸,上面的符箓不是红色,而是金色,一看就极为诡异。符纸贴到墙上,金色符箓化开,犹如浸入墙中。土壁扭曲了一瞬,陆一苇张诚立刻后退两步,严昱泽站着没动,被张诚拉着往后站。
“到底是什么……”他还没问完,只见墙面上慢慢浮现出一副佛像,线条都是很淡的银色,这幅壁画虚浮在墙面上,好像不是实际存在,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符纸很快燃烧殆尽,那副虚无的佛像也很快消失,墙面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严昱泽在风水界的经验不及两人,立刻就问,“刚才那是什么?”
张诚说:“千手千眼观音图。”
“千眼?”
刚才的画像上,佛像和伸手层层叠叠的手都很淡,但没有看到眼睛,就连佛像都是闭眼的。
陆一苇解释,“我们看不到,只有具有通感天赋的人才能看到。”
“那不就是阮棠能看到,”严昱泽说,“什么人会在这里布置下针对通感天赋的设置。”
张诚和陆一苇都没有说话。
严昱泽眉头皱地死紧,胸口一股燥郁,“到底什么情况,你们说清楚。”
张诚说:“如果我告诉你,这面墙是在近二十年内才拓上这幅壁画,你怎么想?”
严昱泽沉着脸,“不是说通术已经失传几百年,怎么还有人有这种手段?”
“一般针对通术这类精神领域方面的方士,对付的办法就是肉体上毁灭对方。”张诚说了这一句,就被严昱泽冷冷地扫了一眼,他接着说,“别急,我这是告诉你,对付精神类的术法,只有通术之间最拿手,能早出这幅壁画的人,一定也是具有通术的方士,而且造诣极深。”
严昱泽说:“你是告诉我,通术没有失传,除了糖糖,还有人会。”
陆一苇说:“几百年风水界都没有人发现过会通术的人,而且关于通术的记载都被毁于一旦,这些情况都不会是假的。”
“那这幅壁画怎么说?”严昱泽语气不善。
“我们现在也不清楚情况,之前闻总已经察觉不对,所以才留了消息,让我们再来查证一下壁画的存在,刚才我确认过,这幅画出现的时间很短,不是古壁画。而且……”陆一苇没有说完,有些迟疑。
“而且什么,话别说一半藏一半。”
“眼睛是一种特殊的符号,在很多宗教中都喜欢运用,有勘破虚妄直视真实的意思,真实就是一种精神内在,眼睛被运用在符箓中针对精神类的术法,你懂了吧,阮棠在这里看到的是千手千眼,这是通术上很高深的运用,她在看到那一刹那,就已经被壁画制作的人盯上了。”
严昱泽一听阮棠有危险,周身散发着一股锐利的感觉,“那他还要带着阮棠进入无人区。”
张诚说:“你别误会闻总,他带阮棠去昆仑,本来就是为了她。”
轰隆隆,一道雷电从天而降,像是一个巨大的利爪,落点就是崔茗的头顶。
他面露惊慌,立刻腾挪地远远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