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斗法这个梗不错,还没用,我要安排。 闻玺拔刀
阮棠咬了咬牙,“你想给我重塑肉身……你……”她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岳城抚着她的背安抚。阮棠闭了一下眼,把急欲破胸而出的怒火重新按捺回去,深呼吸几下才能继续冷静地说话,“怎么重塑?想学太乙真人拿莲藕给我当身体?就算你有这个本事,我还不肯呢,不然以后离火近点我怕变炒藕片,洗个澡还怕冲成藕粉。”
岳城哭笑不得,“不用莲藕。”
阮棠哼一声,目光坚定地看向他,“世间有自然规律,我不该在这儿,这两年里每个雷雨天,我都感觉自己好像要消散,应该是天道的警告。你们方士不是讲究天道,你心里清楚,天道不会允许我长留,总有一天我还是会离开。”
岳城眸光微转,一丝锐意闪过,脸上还笑着,却多了两分讥诮,“拿天道可唬不住我。”
阮棠又要张口说什么。
岳城手摸在她的脸上,“你出现的那日,崔茗就在燕王府里,还在书房施展了一次通术,从那次起燕王对崔氏就特别在意,我猜你的来历,别人或许一无所知,但崔氏擅长通术,由他们入手肯定能查到什么,尤其那个崔茗,对不对?”
阮棠心中凛然,岳城洞察力实在惊人,一丝线索就能猜测出那么信息,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既然关键在崔茗,事情就好办许多,大不了集崔氏所有人之力,你所来的位置,当然通术也可以到达,要找到你的位置,虽然难些,却也不是做不到。”
阮棠瞪圆了眼,身体都有些发冷。
岳城看着她又疑又怕,还撑着脸上不露一丝怯,但眼里的情绪藏不住,像只被困在绝境的小兽,伸出爪子不叫人害怕,反而勾的别人生出怜意来,他手指在她脸上摩挲,轻轻一滑来到颈侧,她本就半实半虚,颈部皮肤薄薄一层,好像能触摸到温热的体温,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从皮肤下透出来。
岳城神情纹丝不动,喉结滚动了一下,“逃得了一时,能逃一世吗?真以为走了我就没有办法?”
阮棠怔在那说不出话来。
岳城低笑,“你呀,还是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知道魂魄之体很辛苦,再忍忍,用不了多少时日,你乖乖的,真要是想念亲友,等我把崔家人弄来想办法。”
阮棠心惊不已,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全都说不出来。她已经见识过岳城的手段,知道他说的并不是空口白话。只要是他拿定的主意绝难更改,只好闭嘴不言。
岳城软硬兼施后见她乖顺,拉起她的手举起来亲了一下。
阮棠飞快缩回手,明显抗拒。
岳城沉了脸,想到今日她受惊,神色缓了缓,放她到一边去玩,又命府中管事去寻些奇花异草栽在花园里,让她闲暇时赏玩。
阮棠听到他的安排,没有半点开心,在心里哼了一声后就撇过脸去。
此后几日岳城推了许多公事和应酬,早早归家,观察了几日,发现阮棠又和之前一样并没有显露别的情绪,他稍稍心定下来,这才把精神全挪到暗潮涌动的朝政上。
阮棠却有别的打算。通术和别的方士之术极为不同,自从那日空间内有波动传来,她就认真思考了许久,当初和崔茗斗法突然来到这里,不是没有过猜测,不过最靠谱的一个,是她身上一半臧天镜的力量和崔茗身上的另一半纠缠在一起,才导致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她还是崔茗,都没有力量直接用通术在时空流中来去。不然崔茗当初也不会耗费心思来诓骗她。
只要等臧天镜的力量耗尽,她就能离开这里。
上一次的波动只是个信号,之后肯定还有机会。想通这一点后,阮棠也不去和岳城正面较真,叫他起了戒心反倒麻烦。于是她每天无所事事,看着管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花木,翻新着花园,仆役们都道岳城这是要在为成亲做准备。
太祖驾崩已满一年,如今年轻的皇帝在烦恼削藩之余,还没忘记岳城的婚事,在朝会后将他留下,嘱咐他快点定个日子,岳城犹豫了一下就应承下来。
这日岳城没有差事,清早就让小厮准备马车。阮棠坐在树下发呆,岳城走到她身边道:“走,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
岳城淡笑不答,拉着她手牵起来。
阮棠眼角看到小厮和几个粗使丫鬟都在偷偷瞥着这里,也就没和他争执,顺着他的意思站起来。
岳城看她乖巧,心情更好。
上了马车后,有岳城在身边,府里的符阵就没动静,阮棠不知在想什么,神情呆呆的。
岳城以为她气闷,撩起帘子让她可以瞧见外面。
市井街道,各有热闹。阮棠看了一路,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很快马车就出了城,她疑惑地转头问,“到底去哪里?”
岳城道:“鸡鸣寺。”
阮棠“哦”的应了一声,心道早就去过了。
鸡鸣寺是朱元璋御笔亲题,香火极旺。岳城上山不久,就有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