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背着人继续往前走。
严昱泽皱眉,追上两步说:“你先把糖糖放下来,我来背。”
张诚赶忙拉住他,“闻总还行,让他去吧。”
“行什么行?你没看到他脸色,还有糖糖怎么没声音,她怎么了?”
张诚把人死死拉住往后拖远了点,“你先冷静点,人都带出来了就不会有事的,你没看出来闻总状态有些不对吗,这个时候不要争了。”
阮棠伏在闻玺身后一动不动,衣服帽子遮着脸,根本看不到样子,严昱泽心头老大不爽,心里急躁的想马上看看人到底怎么样,但一路被张诚拉着,他也看出闻玺的脸色不对,但心里还是窝火。
“要不是他带着糖糖进去怎么会弄成这样。”严昱泽不悦。
张诚汗都快流下来了,“少说两句吧。”
闻玺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很快来到陆一苇和次仁面前。闻玺把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抱在怀里,“水,吃的。”
次仁看到闻玺的样子已经是一愣,再看到阮棠,吓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只见阮棠形销骨立,瘦地脱了形,脸上一丝血气都没有,灰败的样子都看不出是不是活着。
“这……这,阮小姐这是……”
没人理会他的吃惊。陆一苇把牦牛背着的物资打开,拿出水和事先准备的粥。
闻玺打开水壶,手抖了一下,洒了不少出来。
严昱泽脸色已经完全沉下来,往前迈了一步,张诚着急地拉住他,“别急。”严昱泽大怒,“他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特么怎么照顾糖糖?”
他甩手力道很大,张诚被推开。陆一苇手一挡拦他面前。
“什么意思?”严昱泽挑眉,两人在公司交流不多,这次西藏同行才熟悉起来,比起张诚,陆一苇更沉默寡言些,总在关键时刻发声。
“里面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既然闻总已经把人带出来,怎么安排听他的。”
严昱泽简直要气笑了,“他现在这鬼样子你们看不到?”
闻玺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三人争执他丝毫没有理会,先是轻轻给阮棠润了润唇,然后才把水壶口倾泻一点,让水一丝丝渗进她的嘴里。
阮棠昏昏沉沉,出于本能张了张嘴。
闻玺俯身给她喂了小半壶的水后,自己才灌了几口。随后粥也是,给阮棠喂了适量,他把剩下的吃完,然后把阮棠抱起放到牦牛身上。他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谁都看出他此刻疲惫的好像随时要倒下,但若是有人想接手去碰阮棠,他的眼神会立刻凶狠起来。
张诚看着已经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转头去看严昱泽,果然脸色臭到极致。
等阮棠放到牦牛身上固定住位置,陆一苇马上让大家上马,一起离开无人区。
闻玺在马上身体摇摇晃晃让人心惊,幸而和牦牛一起速度并不快,路上没有出岔子。
当晚扎营在无人区边缘,第二天达到阿嘎县。睡了一晚闻玺的面色恢复许多。
药师喇嘛还留在县里,见到他们平安才算放心。闻玺让次仁去找医生。次仁说可以安排车子送去医院,闻玺摇头说,还是让医生上门,也不用诊断什么,只要带好补充营养的吊瓶。
次仁全听安排,当天下午,阮棠躺在床上,手上吊着针,依旧在昏迷中。
作者有话说:第一更 第二更在12点左右,大家早睡的可以明早再来看 今天台风来,在家一天没出门,原以为可以专心码字,事实上,刷刷手机看看奥运,一整天就没了……啊啊啊啊,时间都去哪儿啦
医生是临县找来的,来的时候被阮棠又干又瘦仿佛能做成木乃伊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走得时候不放心,反复叮嘱次仁如果不行了赶紧送医院。
医生走后不久,次仁特意去看一眼阮棠吊水的情况,结果发现比起刚插针的时候连血管都找不到的枯瘦样子,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充盈了许多,次仁揉了揉眼睛,心中暗呼神奇,只觉得这群人身上太过奇异的地方。他走出来,看到在院子里抽烟的严昱泽。
在次仁看来,这小伙子俊秀的过分,像是电视机里的才能看到的人物。但他拉长着脸,心情看着十分不妙,烟也抽的凶,一支接一支。
次仁觉得严昱泽看着就不是很好说话,就没上前,这时张诚走出来,对着次仁笑笑,来到严昱泽面前,“别抽了,我去看过了,阮棠情况在好转,别担心。”
严昱泽掐了烟头,什么话都没说,直往阮棠的房间去,看到阮棠在注射了营养液后身体逐渐恢复,脸上的肉也长出来后,他松了口气,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边上,看着床上的人发呆。
长生不死的体质果然十分强悍,得到补充后,阮棠的恢复速度是惊人的。
张诚慢悠悠走进来,也看到阮棠,和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样子,张诚懂风水这行,所以更加惊叹,他对严昱泽说,“出来聊聊吧。”
严昱泽又看了阮棠一眼,目光有些不舍,起身出门。
两人来到院子角落。张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