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那天伤重喝了她给的水,又吃了她施舍的食物,总觉得巷子深处这一家有些不一样,时不时就要去一趟。他都是白天去的,手头有点闲钱就买些吃的,没有的话,就去门口闲晃。一来二去就和书寓的人熟了。
他知道那个嘴巴很坏,总是死啊死的挂在嘴上的丫头叫溶月。
“你姓什么?”
“就叫溶月,不记得姓了。”
“我有姓,我姓乔。”
溶月眉头皱地死紧,“有姓有什么了不起,你识字么,我也可以姓乔。”
“那咱么认个干亲呗。”
“你知道什么叫干亲?”
“知道,就是以后有念想,有家人了。”
“……傻样。”
乔柯趴在扶栏上憨憨地笑了一下,冲淡了脸上的野性。
溶月拿起琵琶,调了两下弦,轻轻弹唱起来,“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难禁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
阮棠只弹出一个很弱的符箓,还不确定能否成功,可纸人在触碰到符箓后,颤抖不止,随后据束缚在她四周的泥土变得松散。
她回头看去,只见纸人身上血气涌动,好像就要自行溃散。隐约间,她好像听到缥缈动人的歌声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依稀是什么“……月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