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
但她本就是清池门弟子,又有着在下院中不算低的筑元境修为,在内峰还有不少人脉,别人顶多也就是在背后议论几句,尽量少与她接近,更多的是做不了的。
而她在外峰的工作是负责看守一片灵植园,工作也相对较为清静,手下那些负责打理灵植的弟子,修为都在筑元境以下,对她无有不遵。
内峰与外峰说是虽是同一个宗门,却相当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彼此相互独立,又相互依赖,倒是一些小道消息往往能够无距离的迅速传开。
比如外峰费管事的那个出身曾一度遭人非议的儿子,不仅被真道院录取,还得了内峰那位玉字辈小祖宗的青睐,得以彻底洗清出身上的污点。
如今她那儿子不仅在真道院中混得风生水起,声名远扬,如今更是年轻有为,早早就合丹成功,未来肯定会前途无量,这次还带着玄明宗的一群精英弟子回来做客。
对外峰弟子而言,相比较其他几位与千玄同批被真道院录取的同门,他们显然对在外峰出生的千玄更为关注,同时为也他所取得的成绩,感到与有荣焉。
所以当身着内门亲传弟子服饰的千玄,刚一出现在外峰区域,立刻有那认识他的人,赶紧给费文仪传消息。
前来看望费文仪的故友见她接到消息后,赶紧整理仪容、服饰,很有些慌张的样子,不禁劝道。
“你那儿子现在已算是声名在外的天骄子弟,你们母子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你就别再总端着过去的态度,总这么有话不说,将苦都往自己肚里咽,反倒落得孩子埋怨。”
听到这话,费文仪不禁停下手,苦笑着回道。
“他会来看我,肯定又是三师兄强令吩咐的,一晃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我们母子之间的隔阂太深,只要他过得好,偶尔愿意来看看我,就已经足够了。”
“唉,你啊,真是一辈子都这样心思重,什么都憋在心里,又命苦,还不听劝,随你吧,我先走了,改日再见,不打扰你们母子团聚。”
看着好友说完,就径直离去的背影,费文仪百感交集的叹了口气,但还是在随后进屋收拾自己的衣着发型,想要和以往一样,尽量以最好的状态见她儿子。
只是看着水镜中的那个两鬓头发花白的老妇,费文仪不免心中一颤,她的寿元已经所剩不多了。
儿子越是出息,在宗门中的时间会越少,见了这次,她甚至不敢肯定还能否有机会再见下次。
站在费文仪已住了近百年的院子外,千玄莫名感到有些踌躇,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面对他那多年未见母亲,就见院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
站在门内的费文仪,那幅有些苍老的模样,让千玄有些怔忡,而对方见他的反应,还是一如当年般的冷漠不耐。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丢下这句话后,费文仪就径直转身回到院内,仿佛突然打开门,是因为她正想出门的意外之举,而非迫不及待。
“是,母亲。”
想起秦玉彤的话,千玄不禁面露苦笑,认为这次是他小师叔祖判断失误,就看他母亲待他的这幅冷漠疏离的态度,怎么也像是有什么苦衷的样子。
不过是不喜罢了。
见千玄深默的跟在后面走进院子里,费文仪有满腹的话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所谓至亲至疏,说得就是她与儿子目前的状态。
这种沉默,终究让人觉得尴尬,还是费文仪再次语气冰冷的开口道。
“这次回来,会留在宗门里多久?”
“院给里的假期有限,来时的路上耽误了些,就算回去的路上不多耽误,最多只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费文仪点点头道:“既是这样,这段时间,你要多陪陪你师父,好好孝敬他,他这些年为了你,付出极多。”
“是,我会的。”
目光一直注视着费文仪的千玄应下后,稍作停顿,还是径直问出心中的话。
“那么母亲呢?有人告诉我,母亲这些年来,待我如此生疏冷漠,可能并非是因将我视为累赘,而是为了保护我,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费文仪正手持一只玉瓶,往瓷杯中倒入百草灵露,听到这话,手不禁抖了一下,随后语气平静得回道。
“我从没有将你视为累赘,也没有刻意为你做什么,我就是这个性格而已,你不必多想,也不要随便听信听人的话。”
费文仪了解她的三师兄,知道这不会是对方会听说的话,毕竟连他也不不明白,或者说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哪怕出于对她的感情和维护,对方一直从中周旋,希望他们母子能和睦相处。
“这是冼玉小师叔祖说的,除了师父,她是这个世上,帮我最多的人,她的话,我肯定会相信。”
费文仪与内峰中的一些故友一直保持着联系,不仅知道秦玉彤在宗门中的身份地位,同时也曾听她三师兄,也就是千玄的师父祥成真人曾多次提到,那位冼玉真人对她儿子的照顾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