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嘶鸣,二人之前口中提及的陆良生,此时正远在长安往西数百里之外。
夹杂绿野的褐黄山脉延绵。
知…知…
蝉鸣在远方传来,陆良生顶着照下的阳光盘坐阵眼,默咏乾坤正道口诀,汗珠都挂在了额角,将垂下鬓发打湿紧紧贴在脑门。
阵法四角,燃火之金,已褪去了大部分颜色;无根开花之木,渐渐凋零;冉冉寒气之水有了温度;结珠之土壤泛白起来。
链接的阵法纹络,书生能感觉到不同于修为的积攒,相反,是一种自然衍生的交汇感受,看似平静,实则在他体内形成一道奇特的漩涡,从之前贺凉州时的内视经验来看。
见到的是一个星云在缓缓形成,然后,慢吞吞的转动,好像孕育什么。
……
“蛤蟆师父,公子这是要坐到什么时候?”
聂红怜举着树枝编织的‘蒲扇’轻摇,一旁,躺在石头上的蛤蟆道人惬意的挠了挠发痒的脸颊,梦呓般‘唔’了一声嚅动嘴角,环抱双蹼侧了侧身,转到另一边。
睁开一只蟾眼看了看,又闭上。
“少则两天,多则四五天,这只是给他打结金丹的基础,将来能不能锻出金丹,还要看他造化了。”
听着蝉鸣,蛤蟆道人四肢伸开,蛙蹼都舒张的绷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老夫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微风徐徐,带来凉爽,一旁啃食青草的老驴,偶尔抬起脑袋,使劲扭去后臀,伸出舌头舔几下。
阳光照来,有暗色细鳞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