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呼出一口气,他的眼神并不好,四处寻找,“你相公呢?他在哪儿。”
“相公?相公在那里呀。”惜福指着马车,又说:“相公的衣服好好看的你快看看啊”
陈老头顺着看过去,见到端坐马车上,也就是他喊在嘴边的小宁,忽然有种再也不敢乱叫名字的心悸,那威势和虎狼般的军汉,让他觉得心里害怕。
这时,一个白胖的人物来到老汉身边,递过来一袋东西和一块漆黑令牌。那袋子里叮当乱响,一听便知道那是钱财,而牌子却不是何意思。
老汉虽然心里害怕,但终究还是接过了两件东西,微微叹了一口气,“你是天上的大人物,终究是要离开泥潭的。”
白慕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过还是说道:“既已拜过堂,这门亲事,咱家便认下了,但如今咱家身患内伤未愈,四周皆是仇敌,带着惜福终是不妥”
说到这,忽然他说不下去了,心里有些发堵。
“相公要去哪里?”期期艾艾的傻女子,仿佛在害怕什么。
“相公也会和爹娘一样出去很久吗?”
“惜福等的”
听着她磕磕绊绊说了很多,白慕秋一只手使劲捏着软靠的皮毛,“相公会回来的惜福可以等的。”
傻女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结结巴巴追问:“那相公多久回来”
“等小鸭都长大了的时候,相公就会回来。”
说完,白慕秋再也忍不住,扭头钻进了马车,冷声嘱咐海大福:“让当地县衙多照顾他们爷孙俩,顺便把地上那帮泼皮带回相州,阉了!剥皮充草,给咱家挂到城楼上去。”
马车调转方向,离去了。
“相公!惜福会将小鸭喂的很大你早点回来啊!”
傻傻的女子,喜悦的挥着手,雨幕下就此分别。
相州城外。
数十人原本是去到陈家村方向的,结果半路疯狂回逃。
“老子艹青皮他全家的祖宗!啊——”高声咒骂的光头大汉,疯狂的抽打马鞭,“公明哥哥,俺对不住了,俺立刻回去收拾细软出去躲躲风头。”
原本意气风发想去见识见识的黝黑汉子,同样不得不狼狈跟着朝相州城亡命奔逃,“贤弟,到底何事惊慌。”
邓三爷边跑边叫骂:“什么文弱书生,什么不可多得宝贝,那青皮活腻歪了,也要拖着俺一起去死,不就是一贯钱嘛,俺艹他娘的。这下完蛋了,俺的家业也没了,惹谁不好,偏偏惹那禁军都要找的人,我艹!知府大人的人头都他吗还挂在旗杆上摆着呢。老子要离相州远远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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