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为什么取笑你。”
“还不是你儿子说他爸爸是超人。”那男老师插话进来,“哪有这样教小孩子的……”
纸巾在手心捏成团,温和的女人皱了眉,转过去望着那人:“徐老师,你有孩子吗?”
“唔…目前没有…”
“那就闭上你的嘴,既然让我来了,就让我来管来问,你再插一句嘴——”惜福语气拔高的瞬间,手一把握在那老师的保温杯上,然后拿开。
徐老师瞪目结舌看着杯身上五道指印,整个人都发懵在那里。
出了心中一口闷气,惜福转过身,门口又走进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短裤,嘴上一撮胡子的男人,咵咵的木拖在地上响起,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跑过去抱住那男人。
“我儿子都被打出血了,这事儿怎么解决?”那男人只看了一眼自己儿子鼻子上塞着的一团纸巾,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指着惜福:“你就是打人的那小崽子家长吧?来,咱们好好聊聊接下来怎么解决!”
惜福看着这男人,皱皱眉,“我儿子先打的人,作为母亲给你道歉就是,若是付医治的费用也可以的,但毕竟是两个小孩子因为口角打架,再正常不过,希望作为家长放低一些咄咄逼人的姿态。”
“看你样子是老师吧,说话挺有条理,行,这事就算了。”男人跳下桌子,看了小鱼片刻拉着自己的孩子走了出去。
屋外,他掏出电话:“喂,森哥…你要找的货,有着落了……放心……保证没背景…对对……好好…还是老地方。”
他收了电话望了一眼背后的办公室,拍拍自己儿子的头离开了。
不久,办公室外,低着头的小鱼跟着惜福走了出来:“对不起…以后小鱼不打架了。”
惜福蹲下来,揉揉对方小脸,“傻儿子,如果别人打你怎么办,你就要打回去知道吗?你爸爸可是很厉害的,从不多说话的。”
“那爸爸还是超人吗?”
“是啊,但是你忘记那天答应要保密的事了?”
“不小心说出来的。”小鱼低头认错,片刻后,温柔的手在他头顶摸了一下,“好了,别想了,赶紧回去上课,这件事就这么过了,知道吗?”
说到这里,惜福方才看到这小人儿终于又重新笑起来跑回了教室,摇摇头,这才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天光西斜,已是最后一节课了,白小鱼心不在焉的听完后,收拾好书包就坐在教室里准备等着妈妈一起回家,九岁的容貌颇为俊秀,只是现在眉头紧锁,想着之前妈妈给人道歉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
“凭什么他取笑我,还让我妈妈给他们道歉……”小鱼揪着脖子上的红领巾在手中扯来扯去,大抵是不服气的。
教室外,有人靠近,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口正挑衅的看着他:“白小鱼,你敢跟我去学校外面打吗?”
“打就打,你等着!!”
反正妈妈还没过来,收拾他还不是轻松的事,心里本就有气的白小鱼,将书包丢在座位上跟了上去。
然而……到了校外的一个巷子里,站着的是几个成年人,意识到不好,连忙转身想要逃出巷子,结果背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吱吱唔唔挣扎了片刻,视线就黑了下去。
学校里,收拾完毕的惜福从楼上下来,教室的走廊昏黑,没有灯光,她喊了一声:“小鱼回家啦。”
然后推门进去,打开灯,里面没有人,只有书包还放在座位上。
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
与此同时,白宁坐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屋里,外面有流着污黑水渍的阴沟,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对面,是一张透着霉味的木床,一个身形面容都枯瘦成不像人样的女人躺在上面,身上有还有隐隐的屎尿气味。
“大壮这孩子命苦……白先生…你想收他为徒…我这个母亲也很好高兴…只要他有一口饱饭吃…我就很高兴…听说…拜师都要…收礼的…先生要是…在家里看上什么…就尽管拿吧…只求大壮这孩子…将来能让先生多看他一眼…多教他一些…咳咳…”
床榻上,脏乱的被褥间,虚弱的妇人说着一些破碎的语句,早就没有多少色彩的双眸里,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外分拣瓶子、拉罐,如山般的身影,只剩皮的脸上忽然笑了一下,微微张开口唤了一声:“大壮…进来。”
“哎,来咯。”
黝黑粗糙的大脸露着憨憨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两只空瓶子,埋头挤进木门,抖着大脑袋:“妈…你…叫大壮…过来啊?”
“给…这位先生跪下…磕头…”妇人挣扎的抬了下头,手指动了一下。
“哦,好的。”
魁梧肥硕的身影想都没想就朝那边坐着的白色西装轰的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让白宁感到脚下微微震动了一下。
“好,你既然姓金,为师就给你取入门的名字,叫金彪吧。”白宁摸摸那颗硕大的脑袋,随后擦了擦手,起身走过去,坐到妇人的床前,“大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