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的?”
“提起这件事我就气”
时间过去一小时,苏沉商才洗漱完毕,换上一套灰色且绣有星星的家居服从衣帽间里走出。
她转身,只见到黎安霄同宁黎站在书柜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垂涎地盯着书柜里的东西。
她走到两人身后,“在看什么?”
黎安霄抬手,像个老学究一样,捋一下并不存在的胡子,兴奋的目光聚焦在书柜里的《五三》上,“我思考了半小时,还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拿出来写?我想和你一起挑战。”
宁黎的目光停留在一旁小卡册上,语气也同样兴奋,“哎?最新的月亮小卡你有吗?我想用床上那张跟你换。”
“为什么要拿出来写?我们又不参加国内高考,写了没用,云霄。”
“那张啊!平安,我找一下。”
“为什么不拿出来写,挑战一下。”
“对了,沉幺,你可以帮我做一把拆信刀吗?”
“这可是曜辰哥送我的第十份升学礼物,我肯定要好好收藏,拿出来你想都别想,云霄。”
“哦不——我真的很想挑战一下。”
“给,拆信刀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那我们找时间去买本新的好了。”
苏沉商将还在兴奋中的黎安霄转了90°,双手推动她的背,和宁黎一起走出房间,“爱你,可以帮我做一把刀柄上有飞鸟图案的吗?”
黎安霄的头还看向书柜,“你说的噢,我买来,一起挑战。”
苏沉商反手关上房间门,“我画好草图给你看?平安。”
“你买来,我们一起挑战,云霄。”
“嗯,我也想加入你们的挑战。”
夏末下午,阳光炙热而刺眼,直直照在草坪表面,上涌的热气在草坪上方形成一股扭曲的热浪。
“噫啊——”一道中气十足的惨叫穿透地下室白色的房门。
房间内,苏承彦趴在按摩床上,眼尾泛红,还溢出生理性泪水,唇被牙齿咬得发白,十分痛苦。
他的双手紧抓床头两侧,手背青筋突起,“疼,疼,疼,哦——”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士站在他身后,手掌握住那只想要逃离的脚。
“哥!哥!啊——”
“别,疼,疼,轻点,啊——”
“喔,噢,疼,哥,哥。”
落地窗边,移动边几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三角形的logo发出柔和的白光。
苏承清坐在躺椅上,双耳塞着降噪耳机,有效地隔绝了房间内大部分的惨叫。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敲,双腿交迭,偶尔晃动一下浅小麦色的脚掌。
“轻点,疼,握,啊哦——”苏承彦大力捶着按摩床,仿佛这样就能把腿部疼痛给减轻。
身穿白大褂的男士开口,但手上动作未停,筋膜刀又向下刮几公分,“彦少爷,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苏承彦微微转动半边身体,一边开口求饶,一边试图让小腿缩回,“让我缓缓,陈医生。”
“不行。”陈医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脚踝,“别动,彦少爷。”
筋膜刀又贴上小腿,从上至下刮过。
“啊——”苏承彦的惨叫彻底穿透楼板,直至客厅。
“碰!二万,阿彦这叫声太惨了。”
“立直!下个月你也会这么叫的,沉幺。”
宁黎看着电脑,微微皱起眉头,“嗯五筒,彦彦,不会哭了吧?”
“胡!。”黎安霄轻点鼠标,兴奋地搓了一下手掌,“不好说,我感觉他已经哭了。”
楼梯口出现两道身影,苏承清与陈医生并肩,一步一步朝别墅大门走。
过去好几分钟,苏承彦的头顶才出现在楼梯口,随后是那一手扶楼梯扶手,一手抱电脑,略显轻松的身体。
他将电脑放到边几上,也不绕过沙发,而是直接一翻,整个人便趴在沙发上,“累了。”
苏沉商往苏承彦的身边挪,“那你新买的乐高我拿去玩了?”
苏承彦低着头,声音被布料压得十分模糊,“不准!”
“行吧。”苏沉商挪回原来的位置,将目光投向其他三人,“我们再来一局?”
“嗯。”三人齐声回答。
送完康复师回来后的苏承清,轻拍苏承彦的脚腕,“挪开,我要坐。”
苏承彦让头蹭着沙发布料,整个人宛若一条濒死的鱼,一点一点向前挪动。
苏承清坐下后,捞过苏承彦的小腿,让腿平放在自己大腿上,充当电脑支架。
“电脑。”苏承清指使苏承彦。
笔记本电脑被递到苏承清手里,苏承彦还不忘给它插上电源。
接着,他摸过边几上的手机,一边打开,一边舔舐一下因惨叫而干渴的唇。
一打开手机,拨号图标右上角显示着30个小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