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挑了好些甜品,椰奶沙冰、红丝绒牛乳冰、杨梅冰汤圆,和菜品一道满满当当摆在了桌面上。韦柯替她们理顺桌面,烫菜夹菜。
吃火锅总是开心的,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趣事,气氛还算轻松。
她们聊天起劲,韦柯夹菜认真。用漏勺来捞菜,捞到了两块毛肚,一块完整鲜嫩,一块碎小蜷曲。
谭茵看得眼睛直。
韦柯的第一反应,却是把完整鲜嫩的毛肚放到了黄恩宜的碗里,把碎小蜷曲的给了谭茵。
谭茵恼怒,“你偏心偏得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她知道他偏爱黄恩宜,但没想到他能够表现得这样明显。
韦柯有些难为情,向谭茵道歉,“我马上给你捞一块大的。”
谭茵赌气,“不要!我已经气饱了!”
黄恩宜笑个不停,故意要在谭茵面前表演,夹起毛肚展示,“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美味的食物!”
谭茵仰头,自己给自己掐人中,“我懂,在你们的世界里,受伤的只有我!”
韦柯过意不去。为了安抚谭茵,他想找服务员再点一盘毛肚。可店里生意实在火爆,他只能亲自走去柜台,才能找到人加菜。
韦柯起身离开,谭茵仍在向黄恩宜埋怨,假装擦眼泪,“我是来疗伤的,不是来加重伤情的。”
黄恩宜一本正经,“我们给出的治疗方案是以毒攻毒。”
她配合地拿起纸巾,伸出手,要给谭茵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无意间看见窗外的场景,心惊,急忙把谭茵的脑袋拨正,以免看见那幅场景。
街对面,项俊凡正搂着另一个女人的腰,从咖啡店里走出来,举止亲昵。
谭茵埋头咬了一口卤鸡爪,压低声音,“我早就知道了。”
黄恩宜惊觉,莫名有一种预感,小心翼翼问道,“多早?吃火锅之前?还是……今天以前?”
谭茵云淡风轻给出了答案,“半年以前。”
黄恩宜一勺冰汤圆举在半空,悬停着不动,试图厘清谭茵的话。实在觉得不对劲,气愤地放下了冰汤圆,抑制怒气,“半年?半年时间你干什么去了?你竟然能忍这么久?”
谭茵抽纸擦掉了嘴角的油,“有孩子了,不一样,想着要有格局。”
黄恩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你管这叫有格局?”
谭茵急忙做了嘘声的手势,提醒黄恩宜小声一些。黄恩宜气未消,嘟嘟囔囔,“真想把你脑袋敲开,看看装的是什么品种的脑花。”
气氛下沉,两个女生低头,只顾着吃菜。一顿麻辣鲜香的火锅吃到嘴里,却是没了味道。
街面繁华依旧,车水马龙,喧嚣热闹。
谭茵在他们家过宿,一夜暂且相安无事。
早晨,韦柯买了早餐,包含煎饺、烧麦、桂花包、蜂蜜糕、豆浆。黄恩宜带着谭茵来到餐桌前。两个人的坐姿倒是一致,盘着腿,享受早餐。
韦柯因为项目原因,需要回设计院一趟。他路过餐桌旁,顺便喝了一口豆浆。
谭茵咬一下桂花包,有些烫,她吃得费劲。她问韦柯,“阿柯仔,你是不是有一套单身公寓?”她要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离婚生活做准备。
韦柯放下豆浆杯,“嗯,在城北那一片。”
谭茵咽下桂花包,“有多大?”她担心面积不够,毕竟要拼尽全力争取小孩的抚养权,往后和小孩一起生活,总不能太逼仄。
韦柯回忆了一下,“一百三左右。”
这一句话倒让她们俩愣住了,整齐地侧头,看向韦柯。
谭茵讶异,“韦公子,你管一百三十平的房子叫做单身公寓?”
韦柯试图解释,“因为是单身那时候住的……”
黄恩宜插话,碎碎念,“单身,一个人住,三十平就差不多得了。”
韦柯莫名被围攻,自知辨不过她们,苦笑一下,挎上了灰色运动胸包,“你们玩,我去加班。”说罢走出了家门。
谭茵咬一口蜂蜜糕,嫌太甜,放到一旁,“我还是要你那套商品房吧,七八十平,我们母子俩住正合适。”
黄恩宜一口塞一颗圣女果,“行,我这几天就给你腾……”
话没说完,她们忽然听见门外响动,随后看见韦柯退回了玄关。
“项俊凡来了。”
项俊凡气势汹汹地来了。
人还没见着影,愤怒的吼声就快要冲破耳膜,“谭茵!给老子滚出来!”
谭茵吓得站起来。黄恩宜急忙赶来,拽住谭茵的手腕,将谭茵护在身后。谭茵表情冷静,但黄恩宜感受到了,谭茵的手在轻微颤抖。
“你他妈的可真会藏。”项俊凡一脚踏进玄关,怒发冲天,“有本事就藏一辈子!”
项俊凡直冲谭茵而去。韦柯迈步,抵于项俊凡身前,拦截去路。他直视他,眼神凌厉,不容置疑。
熟悉的场景。项俊凡想起了小孩出生的那一天,医院里,韦柯也是相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