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红,她低头吃饭的时候对面的目光还是似有若无落在身上。
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在心中升起,应纯嘴里咬着骨头,含糊不清,还是没忍住问:“怎么了?”
某只狗笑得狡黠,用公筷给她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多吃点。”
?
事出反常必有妖。
应纯瞬间觉得自己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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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应纯揉了一下酸胀的脖子,刚才她在车里就昏昏欲睡,高架桥上一盏接着一盏的路灯光打在她身上,像夜晚被月光照亮的湖水,静谧得让人犯困。
脑袋快撞上硬物的时候,靳逸嘉就伸出手托着她的头。
换完鞋之后,应纯单手拎着挎包抓头发就想回卧睡觉。
门口的灯被靳逸嘉打开,身后的声音传来:“看春晚吗?”
应纯脚步停了下。
对哦,今天是除夕。
纠结了一小下,她回:“不看了,我想睡觉。”
“行。”
头顶的光照的她浑身微微发热,应纯随手把大衣脱掉,然后转身试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惦起脚,领口的位置却怎么也搭不上,应纯和它较上劲,连嘴角都在紧绷发力。
没较劲几下,有人从应纯身后圈着她,从她手里把外衣的领口接过来,然后往上抻了抻,成功将大衣挂在斜钩上。
应纯揉揉发酸的眼眶,没意识到靳逸嘉这个动作透着点不太对劲,见他帮忙成功之后,便想回屋睡觉。
可是靳逸嘉一步未动,手臂下移,将她困在白色木质鞋柜前面的小小空间里。
应纯的困意散去几分,迷茫地去看他的眼睛。
这次,靳逸嘉没再隐藏,黑色瞳孔里仿佛注入高浓度的墨汁,被飓风卷起,颜色愈发浓郁,透着点让人心跳加快的危险。
他就这么将她困着,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应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有点慌。
“怎么了?”
靳逸嘉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大衣脱掉,里面还是一件白衬衫,从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到下摆系得一丝不苟。
两个人穿戴完整,可即便这样,应纯还是感觉到对方有些紊乱的气息。
身旁边被他的手臂挡着,她出不去,只能被迫看向眼前的人。
靳逸嘉微微偏头靠近她,鼻息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淡淡的暖光灯被他靠近的阴影笼罩,在她眼前仿佛百叶窗在翻动。
心跳不受控加快,应纯手心里有了汗。
“把我领口扣子解开,我就告诉你。”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出,应纯脑袋宕机一片,缓缓伸出手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这个角度她看不见靳逸嘉的领口位置在哪,只能凭借大概双手往上探。
衬衫面料碰到手心,好像都是烫的。
好不容易摸到领口,应纯指尖有点抖,偶尔指尖不经意蹭过他脖颈处的皮肤,靳逸嘉的呼吸就乱一分。
他一直半贴着她的唇,呼吸变了一点应纯都能感觉到。
等解开之后,靳逸嘉往后撤了撤,四目相对,他唇边噙着笑:“听说,喜喜想泡我?”
“还说我是弟弟?”
熟悉的字眼一下从脑袋轰炸开,应纯终于知道他晚上的不对劲来自哪里。
原来他听见自己和柴越夏在厕所的对话。
怎么会这么倒霉。
应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解释都不会相信了吧。
“没,没……”她着急解释,可靳逸嘉却一点也不想听。
还没吐出几个字,靳逸嘉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她唇上:“嘘。”
见她变乖没再说,靳逸嘉心底几乎快要软成一片,他从听到这番话忍到现在,耳朵红透可还是要继续听下去,仿佛和那天一样微醺,忍到现在,他真的很想很想亲她。
他都想了一天。
怎么想便这么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骤然极速减小,原本两人中间的间隔被光打上的痕迹彻底化为一片黑暗。
他轻咬上应纯的唇瓣,然后抿住她的唇肉,满足地喟叹。
“姐姐,泡我。”
“我给你泡。”
应纯不知道这人亲上头的时候是怎么从温顺小狗变成勾人狐狸的。
把她抵在角落一个劲亲, 比之前几次都要用力,像是在故意惩罚她。
明明他呼吸也没比自己平稳多少,还腾出力气一遍遍在她耳边问:“到底是广播剧里的弟弟声音好听, 还是我的声音好听。”
应纯只想捶死在洗手间当时多嘴的自己。
谁知道这人较真起来这么疯。
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 应纯突然想起之前她迷迷糊糊犯困时, 靳逸嘉问她要不要看春晚。
分出一丝余力思考,应纯扶着靳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