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月眼中聚了狠戾,“如此不仁不义之徒,怎当得一州之长!老天有眼,定是会收了你这恶人!”身边已聚集了十多个人,摩拳擦掌扑向她,因都顾忌着知州说的别磕碰,众人都不肯下狠手,白若月左右闪躲,抬袖一甩,偷偷于袖中唤了武器“霜丝”。
“她手里有鞭子!拿刀来!”为首的护院吼道。
白若月毫无惧色,手持霜丝一甩,便将前面的几人抽倒。后继之人拿了刀剑,两厢缠斗,打了起来。
白若月没找到青广陵,打算赶紧撤回白府去。毕竟她召唤霜丝,使用了法力,若是伤了凡人,很快便有周遭的六界掌司寻过来。
这情况她确实占理,只要说明白便可无事。可她毕竟不是孤身一人的小蛇妖,她如今是九天之上,太白金星的徒弟白若月,若是这桩事被传到天庭上,她的名声不重要,可是不能污了师父的英明。多事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打算快刀斩乱麻,抽一鞭子将人撂倒,赶紧跑!哪知她左手五指分开,手掌却怎么都聚不得灵力,她头晕目眩,望着头上白烟,后知后觉方才闻到的香气一定有问题!
她一手扶额,忽觉站得不稳!踉踉跄跄时,只听一声龙吟,响彻在浮生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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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霍抚月离开草原去和亲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娃娃。她以郡主的身份嫁给了燕国人称“剑下千冢”的裴云承大将军。
起初,她扮作一朵可爱娇羞小白花:
呀!哥哥这剑太锋利,抚抚好怕!
抚抚还小,不能侍奉夫君。我待将军如兄长,可好?
入府两年,裴云承只当府上多双碗筷,未曾将这黄毛丫头看在眼里。
若不是那日见她爬到房顶摘果子,落地悄无声息,轻功使得出神入化,险些被她骗了。
后来,大婚那夜,裴云承以剑挑开红纱,霍抚月手握宝石匕首相对,面上露着一副天真柔弱模样,“我阿翁说了,燕国是礼仪之邦,不喜欢是可以和离的。你会放走我的,是吧,哥哥?”
裴云承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娘子,笑说:“我放你走?那不可能。不过嘛,你若是逃得出去我的地界,尽管逃跑试试!”
她跑,他追,每次将这小白马捉回来,都要将她绑回去。
霍抚月:夫君?云承哥哥?小叔叔?放开我罢,再也不跑了!
裴云承:待你同我做了真夫妻,我就信你。
终有一日,霍抚月跑回了草原,那日裴云承领兵十万追了过来。
霍抚月做小伏低,一脸惊恐的样子,“夫君,官兵带着刀,我好害怕…”
裴云承以手托腮,“编!继续编!方才挥着长鞭,把我副将抽下马的时候,你不是挺厉害的么?”
霍抚月泪眼汪汪,“夫君,我怀孕了。”
裴云承:……
三年间,裴将军百战归来,夺得十六郡,皇帝每每问赏,他不要官爵、不要美人,只要黄金。
众臣皆道他知进退,不骄奢淫逸。
皇帝问:为何只要黄金?
裴云承:臣家夫人热衷逃跑,臣允过她,由她跑。为了不打脸,只好她跑到哪里,我就买哪里的地了。
【白切黑+小白马郡主vs黑切白+口嫌体直大将军】
心有所執
浮生酒肆阁楼外,雅房的侧厢房里,传来《广陵散》的袅袅琴音。已是半夜,月快落时,院中的假山松树上,竟然飞来了几只云白鹤。
青广陵收了最后一个音,抬手敛衣,起身走出厢房。
待人走远了,雅房的倩纱窗被一个小童从内推开,只听一女子声音传来,问那小童:“窗外为何物?”
小童答:“云白鹤听得《广陵散》,飞来相会。”
“云白鹤?”女子浅浅一笑,道:“那不是方诸山的仙鹤么?”
“是,这琴师果然不简单。”小童转头请示:“掌司,可要跟他么?”
屋里的紫檀云木上,坐着一头九尾狐狸。红似火的九条尾巴每个都灵巧得很,翘得老高,那红狐狸望向窗外,似在思考,“罢了。玄真君嘱咐过,只管瞧他是生是死,其他因缘都不是六界掌司该管的事。咱们回天庭向玄真君复命吧。”
青广陵退出雅房,路过浮生酒肆最大的厅堂。坐在板柜前的掌柜叫住要走的青广陵:“广陵公子请留步。”
青广陵看过去,“掌柜请讲。”
掌柜低头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袱,看着沉甸甸的,“这是这月弹奏疗伤的月钱,请公子收好。”
青广陵接过,在手里一掂量,“多了。”
掌柜:“过年的时候,老板着工匠刻了模子,铸造了不少梅花金饼子,此前出了些纰漏,延误了工期,没能发给众人。如今弄出来了,连着过年的喜钱一并给了。”
“那,谢过了。”
“还有一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