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逾越之处,还请王爷莫怪。”
南安郡王满面堆笑的连突然凝滞了片刻,他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打量赖瑾半日,开口笑道:“西海城乃是小赖大人的管辖范围,如今西海水师大胜,勉强说来,也算得上是小赖大人的功劳,倒也说不得是逾越。”
赖瑾笑眯眯的接口说道:“王爷这么说,下官就放心了。不过细细想来,自古都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西海城衙门虽然没有上场杀敌之功,但保障后勤让征战的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如此也算得上是一点子苦劳。因此听到大军的捷报,下官才迫不及待地上奏圣上。”
南安郡王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说道:“不过本王向来佩服的便是小赖大人好快的手脚。本王刚刚想起为诸将请功的事情,小赖大人已然往京都发了捷报,果真行动快速。”
“王爷熟读兵法,自然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下官也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倒是有一句话送给王爷——”赖瑾说着,倒了一杯酒水遥敬南安郡王,一脸关切的说道:“常在圣上跟前儿侍奉久了,自然也明白圣上是个最利落干脆的人。行事讨厌拖泥带水,懒懒散散。本官这会子既然已经上了捷报,还请王爷迅速拟了请功折子才好。如此,才不会让圣上觉得王爷做事太过稳妥。”
南安郡王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开口说道:“小赖大人年轻气盛又圣眷优容,自然可以百无禁忌。不过等到了本王这个年岁,你兴许知道稳妥一些才是长久处事的道理。”
赖瑾微微挑眉,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轻轻笑道:“下官受教。”
赖瑾与南安郡王你来我往的交锋看得众人略有些目瞪口呆。早就听说新任的知府大人是皇帝陛下的心腹臣子,年少高位,性格骄矜,却没想到这位知府大人竟然胆大妄为到如此程度,竟敢与威名赫赫的南安郡王针锋相对。这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模样……虽然他们这些大老粗不太理解文官话中的曲曲肠子,但是赖瑾与南安郡王你来我往间的杀气腾腾众人却是瞧得一清二楚。
待看清南安郡王虽然不太满意却依旧强忍怒气的模样,众人看戏之间对于南安郡王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畏惧怕也渐渐消散了一些。
一场庆功宴以诸多将士各怀心思,大家表面其乐融融的局面尽兴而散。赖瑾吩咐身边长随赖源扶着已经酩酊大醉的沈轩进了轿子,自己却牵过沈轩的马骑上回家。
一路无话,直至入了沈府之后。赖瑾方才想到自己的弟弟赖瑜还在府衙后衙住着。刚要转身接人回来,却见穿着家常衣裳的赖瑜从后院穿堂走了过来。
赖瑾一脸惊异的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赖瑜开口笑道:“听见外边人疯传大军凯旋的消息,我就知道沈大哥回来了。既然沈大哥回来了,那哥哥断然不肯撇下沈大哥一个人住。所以我便先行回来了。”
顿了顿,又道:“知道哥哥和沈大哥去参加庆功宴了,必定得喝的烂醉如泥。我特特吩咐厨房预备了醒酒汤,快些喝了洗漱去睡罢。”
瞧见弟弟关切的目光,赖瑾心中趟过一丝暖流,颔首笑道:“有劳你费心了。”
“自家人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来。”赖瑜说着,也过来帮忙搀扶喝醉的沈轩进屋。一时间看着外头的丫头捧着清水伺候洗漱过了,又开口说道:“哥哥向来不喜欢酒宴上的酒菜,我吩咐厨房做了哥哥吃的蔬菜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正在灶上热着。哥哥要是想吃的话,就吩咐他们取来。”
赖瑾越发感动的搂着赖瑜,一双红唇吧嗒一声亲到赖瑜小包子嫩嫩的脸颊上。羞得赖瑜有些不自在的推开赖瑾道:“哥哥喝醉了,行动也越发轻狂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亲我做什么?”
言毕,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了转,开口调笑道:“哥哥要是想亲,自然去亲沈大哥哥也就是了。”
说完,没等赖瑾转过身来,嗖的一声跳出去了。
气的赖瑾站在当地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方才悻悻的哼了两声,看着一旁睡得好像死猪一般的沈轩,解气似的将人摔倒了床上。自己也解了衣衫背对沈轩睡了。
一夜无话,至次日一早宿酒醒来的沈轩摇晃着昏昏的脑袋,看着跟前任由丫头服侍洗漱的赖瑾闷闷说道:“我不在这几日,难为你了。”
赖瑾擦了擦脸面,回身笑道:“倒也没什么。正遇上为难的档口,你便回来了。真真难为了‘可巧’二字了。”
沈轩沉声说道:“就是怕南安郡王趁我们不在起坏心,所以我才拼死了打退茜香国贼寇,只盼着能早一天回来与你相聚。”
赖瑾心中一动,突然想到南安郡王之前的疑虑,遂开口问道:“我是文官,并不怎么太知兵事。不过听南安郡王的口风儿,此番大捷也忒迅速干脆了一些。难不成当中还有什么缘故?”
沈轩开口笑道:“哪有什么缘故,不过是剑走偏锋起了奇效罢了。你也晓得,自古以来旁门左道总是见效快一些的。”
赖瑾听了越发心痒,连忙催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且说来听听。”
沈轩闻言,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