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冗长的铺垫,那些积淀的情绪酝酿成卷积云,那些爆炸的情感厚积薄发如连续剧……
自己的人生就在那些书里,那些书籍组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至于他的人生情节完全不是小说,也不是哲学,就是单调的像水一样的平淡生活,如果写成文字,一定是扑街到不能再扑街的小说,没有人会想要浏览。
不过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只是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依旧被巨大的生存压力压迫的喘不过气……
“你看你在顾左右而言他……我根本就没有说孰高孰低这个问题……”谢旻韫转头看着一旁的《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静静的说道:“我小时候在巴黎住过一年,回国之后最常被人问到的一句话就是:巴黎是不是真的很美很浪漫?每到此时,我的大脑就会出现两秒钟的空白。美丽?当然;时尚?没错;文艺?的确。但是,浪漫,这个充满人气的字眼太强调个体的感受了。你在塞纳河畔接过情人送上的玫瑰是浪漫,焉知村里的小芳被心仪的男孩用自行车带去吃烤串心中涌动的不是浪漫?”
“城市就像人一样,展示给你的永远只是表象,外来的游客面对埃菲尔铁塔下拥吻的情侣会说,巴黎真是好浪漫。但天天在街角喷泉里洗脸的流浪汉肯定不这么认为,为巴黎拥挤的交通糟糕的环境而焦虑的巴黎人也不会这么认为,在街边卖纪念品的大妈虽然贩卖着浪漫,但她一定不觉得浪漫……就像孤独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孤独一样……”
“你觉得1804年12月2日在巴黎圣母院的拿破仑会不会觉得孤独?”谢旻韫转过头,一只指头点着成默的脸颊,让他看向身侧的巨大油画……
成默下意识的想掰开谢旻韫的手,然而触碰到谢旻韫手背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这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柔软的,温暖的,像是阳光下的云朵,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女孩子的手居然会是如此美丽又柔软的东西。
成默的手像触电一样,从谢旻韫的手背上弹开,为了掩饰他的不安,他轻轻的说道:“他一定很孤独。”
毫无疑问,无论是画上的拿破仑还是1804年12月2日在巴黎圣母院的拿破仑,都是孤独的。
他的母亲虽然被画家安排在油画上,可实际的确没有参加仪式,但画家大卫却将她画入大典仪式,为此,当拿破仑看到在1808年完成了的这幅画时,十分感谢这位另类的画家。
其实拿破仑的一生都是孤独的,正如上学时他的老师给他的评价:“这孩子像块花岗岩。心里面如同火山,随时有喷发的可能。”
“走,我带你去看一幅我最喜欢的画……”谢旻韫放下抚着成默冰凉脸颊的手,重新拖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向卢浮宫的深处走去。
这一时刻成默居然无法思考,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那软绵绵的触感,虽然他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但脸上却有一丝丝微红。
“不要想多了,这也不是你和谢旻韫第一次单独相处了,学期末的时候,你们两个天天都在一起,不也没有什么吗?因此,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你不要在意,也不要误会,她只是回馈你在心理学上给她的帮助而已……”成默这样想着,也稍稍落后了谢旻韫半步,看上去就像一个姐姐带着不情愿的弟弟去他不想要去的地方。
塞纳河的柔波里掩映着卢浮宫的倩影,它也收藏着恋人们甜美的呼吸。
ulate和脸红的思春期(下)
两个人站在黎塞留馆的三层欣赏谢旻韫最喜欢的油画——《蓬巴杜夫人全身像》。
画面中的蓬巴杜夫人身着洛可可华服,手捧乐谱,桌子上是装帧精美的书籍,其中包括狄德罗《百科全书》,孟德斯鸠《法的精神》,伏尔泰《亨利四氏的时代》,洛可可样式的沙发上随意的放着乐器和另一本乐谱,地毯上是淡蓝色缎带系着的画夹。
这是法国画家德·拉图尔在1775年画的一副水粉彩肖像画,毫无疑问谢旻韫喜欢这幅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德·拉图尔,而是因为蓬巴杜夫人。
一个与拿破仑同样富于传奇色彩的女人。
“这是我见过画蓬巴杜夫人画的最美的一幅,我14岁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立刻就去纪念品商店买了张复刻版,那张画至今还挂在我京城家里,我家里虽然人并不算少,却总是显得很空旷,就跟这座宫殿一样。”顿了一下谢旻韫偏头看了眼成默,“你觉得好看吗?”
成默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没有趁机偷看谢旻韫那比画上的女子好看的多的侧脸,在他看来蓬巴杜夫人过于圆润了,虽然这个影响了欧洲的女人曾经有巴黎第一美人的称呼,但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名不副实,远不如谢旻韫来的好看,其实两个人没有太多可比性,两个时代的审美有差距也很正常。
“颜色不够美?还是构图和阴影不够美?”
“不,我是觉得人不够漂亮,另外我个人也不喜欢蓬巴杜夫人。”
“因为她过于善于钻营?还是因为基伯龙湾战役?”谢旻韫稍微皱了下眉头。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