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最后不了了之了,究竟事实如何没人知道,那人也不敢到处宣扬,之后就从这座城市消失了。
没人证实这件事是边榆干的,但是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闭嘴了。
唯有那次宴会上边榆着了道。
浓郁的酒味其实并不能全然盖掉其中的异味,可是下药的人极其谨慎,在边榆喝了许多杯后,见他已经有了醉意,才在中间一份加了十足十的量。边榆很快察觉不对,趁着意识清醒赶紧自己去找了个房间,没想到还是着了道,更没想到开门的是苏泯沅。
是恰巧还是有人刻意安排,边榆查了很久都没有进展。若真是安排,又实在是没有理由支撑,一个游离在苏家边缘的人,一个常年混蛋从来没有介入家族产业的人,这样两个人滚床单能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还能滚出个孩子来搞个家族大战?
边榆心中想法虽多,当着苏芮安的面却做的滴水不漏,他摇了摇头:“这些我自己也能查,要只有这点,你还不如乖乖跟我结婚。有了婚约,苏家就等于跟边家有了捆绑,在各方面还能助我一臂之力。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已经过去,你家和我家都准备翻篇,我又何必翻出来破坏现在的和平,怎么算都不划算。至于你那个男朋友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你俩继续交往。”
苏芮安一愣,没想到边榆会这么说。
并不是苏芮安没想到这一层,是因为边榆这个人这个性子,怎么看都是个瑕疵必报、甚至不顾及后果的人,不然当初边榆也不至于不管不顾自己的名声,直接闹到苏家和苏珉沅打了一架,也不至于让本能藏在暗处的事情闹到明面上,让他不得不出国。
边榆:“你手里还有别的东西吗?没有的话我可就走咯。”
“我还知道——”眼看着边榆的手已经搭在了车门上,苏芮安猛然开口,“我曾经看见你爸去妇产科,这事儿够筹码吗?”
边榆的手终于松了,他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苏芮安的眼睛,很快展演一笑:“还有呢?妇产科而已,若是边家有别的继承人,苏家应该比我更着急吧。”
说着他一点点靠近苏芮安,两人一进一退,很快撞到了墙。
苏芮安虽然在苏家地位边缘,却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自然受不了地皱起了眉头:“边榆,你不要得寸进尺!”
“明明是苏小姐自己送上门,怎么成我得寸进尺了?更何况咱们现在的处境,若真发生点什么才是众望所归吧。”边榆视线下移落在苏芮安的肚子上,话未言尽,意味明显,“这样咱们的筹码也更多不是么?”
如此这番苏芮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巴掌打在边榆的坚强,啐了一口:“你脸皮可真厚,这时候还能想着那档子事,就不去安慰安慰你的小情人?他那个爹可说不清会干点什么,找人拍自己儿子裸照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可别太低估人性。”
“都说是情人,就是为了取乐,需要费心安慰哄开心的那叫对象,苏小姐是不是搞错了。”边榆头越来越低,“不过未婚妻还是可以哄哄,毕竟以后要娶回家当老婆,所以苏小姐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需要我哄的吗?”
“……”
苏芮安的表情彻底挂不住了,边榆就是个疯子,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却因为边榆横在身旁的手臂动弹不得,眼看着边榆越来越近,苏芮安最后的坚持也变得七零八落了。
房外走廊里传来异动,苏芮安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怕自己的声音传出去,更怕和边榆一同传出去,边榆名声太烂了。
苏芮安到现在才发现房门没有关严,而那道缝隙里透进来的光就像沾着血的利器,将她困在偪仄的阴暗里挣脱不得。
该死的婚约已经让苏芮安心力交瘁,男朋友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说,本想跟边榆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若是以现在这个姿势被别人撞见再宣扬出去,别说男朋友了,苏芮安自己都想一头撞死。
苏芮安更不敢动了,头用力下低想将自己藏起来,不曾想着一头撞在了边榆的胸膛上——
“干什么呢。”熟悉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苏芮安浑身汗毛瞬间树立起来,连带着鸡皮疙瘩一同向来人敬礼。
苏芮安抬头,颤颤巍巍地说:“五哥……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苏珉沅看了一眼边榆,又看向苏芮安。
苏芮安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边榆一直低头原来是在给苏珉沅发消息。
边榆无所谓地后退, 冲着苏芮安努努嘴,示意苏珉沅看着办。
苏珉沅心里叹了口气,问苏芮安:“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来这的?”
苏芮安不同于苏泯沅年幼时被扔在外不管不顾, 虽然也养在外面, 衣食教育没有丝毫短缺。苏芮安没有比苏珉沅小多少, 却莫名地怕这个五哥,比其余几个人哥哥姐姐都要怕, 说不上为什么,苏珉沅没打过没骂过,是那种潜意识地惧怕。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