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天开了暖气,看着远处的房门,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悠悠转醒的时候茫然的环视四周。
这不是她的车里,是医院。
文秀想喊人,但是嗓子像是在被火烧。
她重新躺下,在门开后看过去。
二万走近弯腰,宽大的手覆上她的额头,“还难受吗?”
文秀吐出字:“你抱抱我。”
二万怔了瞬,俯身抱住她。
文秀哭了,“不舒服。”
二万坐在床边,把文秀拉起来,揽到怀里。
文秀脸埋进他的脖颈。
二万一下下的轻拍她的后背,“你发烧了。”
文秀没说话。
“发烧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把车开到门外为什么不进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烧?又为什么瘦了?文秀,你发生什么事了。”
文秀打断:“你也知道了吗?”
二万微怔:“知道什么?”
知道我天降横财,有很多很多钱,所以才反常的和我说这么这么多话。
文秀没说,一手拉着二万的肩膀,一手去拉床头柜的包。
扯了两下没扯动。
二万伸手捞了过来。
文秀一只手还抓着二万不愿意松,用牙齿去咬包带子。
嘴边的包被取走。
二万拉开:“你想拿什么?”
“钱包。”
文秀在二万把钱包打开后,翻出和信托绑定的卡,塞进二万的怀里。
二万愣了好大会,掏出来看了眼,狠狠的皱了眉,“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钱,这里有钱,有好多钱,你拿着。”文秀手推拒着给二万。
不等再说话,冷不丁听见二万吐出一句:“这里面的钱太多了,我不要。”
文秀听见这话,愣在原地。
二万没注意,把卡重新给她塞回去,放进包里,丢到文秀身后,低头想再看看文秀的时候。
脖颈冷不丁被圈住。
文秀揽二万揽的很紧很紧。
她声音低低的,带了哆嗦:“你……你……”
二万皱眉轻抚她的后背:“怎么了?”
文秀想说,原来你也知道了,你也知道我天降横财了。
那么我给你,你为什么不要?你不要我的钱……那么你想要什么?你又为什么对我说你爱我。
文秀搂着他的力道越来越紧,紧到极致后,把他往后推,急切的吻上他。
文秀主动的次数不算多。
但只要主动。
二万必然会碰。
文秀捧着他的脸,吻的急切。
但二万拒绝了。
他把她挣开,皱着眉:“你到底怎么了?”
你还是我的
文秀怔怔的看着他,手握成拳,“滚。”
二万怔住。
“滚!”文秀指着门口:“滚!滚出去!滚出去!”
文秀因为高烧,嗓音沙哑艰涩,这几声喊,像是从鼻腔中嘶吼而出,说不出的凄厉。
二万沉默几秒,站起身。
转身的刹那。
手被握住。
文秀双手攥着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文秀从坐在床上变成跪在床上,哑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你……你别走,二万,你别……你别离开我。”
二万眼眶突兀的就湿润了。
他重新坐下,扶住她的肩膀,低声哄:“你怎么了?文秀,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文秀发现。
这个世上没人爱她。
文胜勇就像那封信给她的感觉一样,对她的在乎,是假的。
裘海天更是假的。
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对她不止不爱,还是两年前要杀她的罪魁祸首。
陈远对她只有利用,根本不爱她,她的朋友为了钱,把她出卖。
他们说她嚣张跋扈、恶毒无度、一无是处,就是一摊烂泥。
文秀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从小到大,处处高人一等,想要人人艳羡她备受疼爱。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个世上,无人爱她。
文秀拉着二万的手贴在脸上,哭的痛不欲生。
文秀哭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却死死的拽着二万的衣服不松开。
二万一下下的轻拍她的背。
打电话确认她一天行程无恙,无人欺负并且被陈远相陪,被裘海天盛情款待后,无措到了极点。
他在天明时分打给了刑南艺:“刑哥。”
刑南艺那边是中午。
伴随着切菜的声响,刑南艺声音很温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