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权限。涉军的档案不比其他,除非有上头的特别审批,否则常人根本动不了。”
林蔓轻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
秦峰突然有了主意,打断了林蔓的话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再去问谭局和谭婶吧?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会愿意把真相告诉给我们。”
林蔓眼前一亮,提醒秦峰道:“还有陈院长!我们还应该去找她问一问。说不定,她也会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秦峰点头道:“上次送陈院长走时,她给我留了一张他儿子单位的电话。我试着打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
商量定后,林蔓和秦峰又把档案从头到尾地翻了一遍。除了之前他们发现的问题之外,他们再没有找到别的可疑之处。
于是,秦峰去找带他们上楼的女人还档案,顺便找她借用档案馆的电话联系一下陈院长儿子的单位。
秦峰下楼以后,林蔓一个人留在2号档案室里,忽然突发奇想,想找找看她自己的原始档案。
据郝正义说,那次原始档案被调出来以后,经人核查无误就还回去了。
档案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迈着闲闲的步子,林蔓穿梭于满是档案袋的架子之间,伸纤纤的食指划过沾满灰尘的铁间。蓦地,她眼中掠过一道锐利的光,视线最终停在了一个土黄色的档案袋上。那档案袋上有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林蔓。
听外面没有传来上楼声,林蔓快速地取出档案袋,打开袋子的封口,一把抽出里面厚厚的一摞纸。
纸上的内容,让林蔓既熟悉,又陌生。
说是熟悉,那是因为林蔓之前见过一次,所有的一切皆是按照她事先的编排所记。1962年之前,她的经历同红旗生产大队的林蔓相符。而1962年之后,则就是现在她这个林蔓的一切了。
说是陌生,那是因为在原有的内容中,竟多出了许多林蔓所不知道的内容。这部分内容,大大地完善和弥补了她之前材料上的错漏。
可以说,因为这些弥补,她过去的经历与材料已经无懈可击了,任是再严格的部门核查,都不会查出她有问题。
直接将档案翻到最后,看到上面的内容,林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用不着多猜,她也知道是谁那么好心,替她完善了她那经不起仔细推敲的档案。
答案就在档案最后一页的家庭成员一栏上,林远的名字被写在林蔓的下面。一旁有黑体字标注着:哥哥(同父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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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三更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 秦峰和年轻女工作人员回来了。
收起桌上的档案袋, 女工作人员让秦峰在一个簿子上签字。
站在一旁, 林蔓问秦峰道:“联系到陈院长了吗?”
字签完了, 秦峰收起钢笔, 同林蔓肩并着肩,迈步下楼:“那边的人说,他儿子已经离职了。”
“怎么会这样, 是找到别的工作了?”林蔓感到奇怪, 现年头可不比后来,跳槽如家常便饭。在这个年代里的人一旦进了什么单位,多是一个萝卜一坑,就这么一直干下去了。
秦峰道:“这就不知道了。”
林蔓道:“那陈院长呢?”
秦峰道:“和她儿子一起离开那里了。据说, 她儿子在厂里还有房子呢!他们连夜搬走, 没跟任何邻居打过招呼。”
林蔓略蹙眉心, 喃喃地念叨:“说不通啊!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 连分的房子也不要了。”
秦峰道:“觉得奇怪吧!不光我们这么觉得, 他们单位的人更是觉得奇怪。”
说话间, 林蔓和秦峰一起走出了档案馆,外面的雨小了不少, 再不是大雨倾盆,而是淅淅沥沥的毛毛小雨。可即便这样, 天还是阴冷得厉害。尤其是被裹挟在狂风里的小细雨,一个劲儿地往人的脖子里钻,沁得人阵阵地心凉。不时地, 这小雨点还打在人的脸上,一滴一滴得好像雹子。
“哈切!”站在马路沿上等车子,林蔓又打了一个喷嚏。同时间,她感到刺骨的寒意,牙齿冷得发颤。
指着马路对面一家火烧店,秦峰提议道:“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走吧!喝一碗热乎乎的豆花,你应该会舒服好多。”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林蔓往秦峰的身上不自觉地挨了一下,点了下头。
无论是省城还是江城,各个大街小巷里最常见的店铺莫过于火烧店了。
火烧店里卖的吃食极其简单。一块烧饼,要么夹酱汁肉,要么不夹酱汁肉。一碗咸鲜口的豆腐花,要么整块,要么捣碎。豆花的上面,必然浮着一层薄薄的红辣油,煞有诱人。
推开店门,秦峰说道:“两碗豆花,四个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