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高估了梁以儒的心。
看似温暖的人,可那颗心这样的凉,怎么捂都捂不烫。
遇不见对的人,就连呼吸都是错。
一转身,肃国公府的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东方青稍稍一怔。来人是肃国公府的管家,躬身请了东方青的安,恭敬道,“小姐,国公爷请您回府一趟。”
东方青心下微凉,“何事?”
管家不语。
她忽然有了一种极度不安的错觉,隐隐觉得有种莫名的惊惧。可东方越召见,她不得不去。
早前的摄政王府,如今换了匾额,成了肃国公府。
可那种森冷的死气却没有丝毫散去,北峰山的试药地点被摧毁之后,肃国公府底下正在组建新的试药密室。这是人间炼狱,多少人进了这个门,便再也没命出去。
东方青面色平静的走进门,却在回廊里遇见了神色淡然的东方旭。
白衣书生,面上带笑,却笑得让人心寒。
“到底是回来了。”东方旭低笑两声,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东方青,“想来,你会很满意的。”
东方青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前祝你——”他顿了顿,也不说完,与她擦肩而过,翩然离去。
她扭头望着东方旭一袭白衣,手心微凉。
进得东方越的书房,东方青当即仲怔。沈浩竟早早的等在了那里,面上带笑的朝着东方越躬身行礼。沈浩,为何会在这里?
东方越端坐在上,见着东方青的那一瞬,眸色陡沉,冷然如霜。
“青儿参见义父。”她犹豫了一下,躬身道,“既然义父与沈大人有要事相商,青儿暂且告退。”语罢,转身欲走。
“不必走了,说的就是你和沈大人的婚事。”东方越冰冷的声音,让东方青瞬时僵在当场。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盯着东方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似泥塑木桩般的痴愣原地。
“国公爷放心,沈浩一定待小姐如珠如宝,必不相负。”沈浩躬身。
“沈大人即将高升为刑部尚书,将来前途无量,青儿交于你,本公放心。”东方越冷冷的剜了东方青一眼,“青儿,还不过来见过沈大人。”
“义父!”东方青骤然回神,冷然瞥了沈浩一眼,快步上前跪在了东方越跟前,“青儿不嫁。”
“放肆!”东方越勃然大怒,一掌落在桌案处,生生劈落桌角。巨大的声响,惊得东方青也跟着身心一颤。
沈浩更是吓得变了脸色,慌忙行礼求情,“国公爷息怒,想来小姐还没做好准备,所以——”
“我不答应。”东方青掷地有声。
“混账!”东方越切齿,“这可由不得你做主!”
东方青噙着泪死死盯着东方越猩红的眸,竟是一字一顿从齿缝里蹦出来,“我、不、嫁!”
一记响亮的耳光子,狠狠落下。
东方青一时不慎扑倒在地,脸上刺辣辣的疼,咸腥味快速在嘴里扩散开来,她倔强的将嘴里的腥味咽下咽喉,继续跪在那里,死活不肯低头。
“是我平素太惯着你了!一直给我跪着,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起来!”东方越愤然,拂袖而出。
沈浩轻叹一声,上前赔笑道,“小姐何必如此倔强?国公爷也是为了你好,沈某与梁少傅也算是好友,你的心思我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你这一犟,国公爷难免会将气出在梁少傅的身上,你说你——”他摇了摇头,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东方青身上。
见东方青不为所动,当下蹙眉,随即又笑着宽慰,“小姐对沈某想来太过陌生,此前怕是有写误会。这样吧,沈某替小姐走一趟少傅府,让以儒兄斟酌斟酌,若是能说动以儒兄来提亲,我这也算是成全了你们一段大好姻缘。如何?”
听得这话,东方青这才扭头看着他。
沈浩笑了笑,一如梁以儒般笑得儒雅斯文,淡淡的笑,从容的笑,却让东方青有种刻意被模仿的错觉。不管是谁,都不是他。笑得再儒雅,也不是梁以儒。
她觉得自己就像着魔一般,随处可见他的影子,可也理智得吓人,明白不管是谁都无法取代他。
情感这种东西是一种很不可理喻的存在,有的人只一眼,就念了一辈子。有的人生活了一辈子,却从未入过眼。
也许所有人都觉得你们不适合,却无法阻碍你跟他在一起的念头。
“不必了。”她回答得清冽,“沈大人若是好意,只管与义父推了就是。我这边已经表明了态度,沈大人若是真的为我好,也该明白如何去做。”
若他真的要成全他们,大可不必在这里与她闲言碎语许诺什么,而是应该与她一样,直接拒绝东方越。可沈浩没有这么做,所以——东方青不信他。
沈浩轻叹着点头,“既然是你的意思,我照做就是。肃国公那里,沈某自然会回绝,只是你以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