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但他多半就是鸿福寺做饭师傅口中的孤折老人。
据说孤折老人性格傲然,性格变态,怪癖繁多,若非是他感兴趣的病例,否则哪怕病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赌一把!
展信佳扑在青年身上狂哭。
眼泪像飞溅的雨水一样夸张的从眼眶里飙了出来,左右横射,到处乱滋。
“啊~西湖的水我的泪,夫君,其实我早就料到你的病天底下无人可医,说白了那些大夫也没啥实力啊,能治好你的人根本不存在。
放心吧,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拌进饭里吃掉,我们永远永远都要在一起!”
“嘿!你这小丫头讲话怎么这么难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世上哪有治不了的病,不过是因为你之前遇到的都是些沽名钓誉的庸医罢了。”
一听这话,老头瞬间急了,他恨不得用手中烟枪猛敲这没礼貌的蠢丫头的脑袋。
“在老夫门口寻死觅活的,你倒是说说你这一看就一副短命样的相好到底得的什么病?”
哼,他早些年走南闯北的,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他没见过的怪病。
他这话一出,小丫头立马止住了眼泪。
她眼巴巴的用一种让人无法忍心拒绝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恋爱脑晚期,还有救吗?”
——
“恋爱脑??”
屋子里,老者握着烟枪在屋子里来回急促踱步,眉头皱得死紧。
坏了,这个病他怎么真没听说过?
室内昏黄烛光摇曳,脸色苍白的青年已经被安置在床上躺好,展信佳就坐在他床头。
她不语,只是一味的捂脸嘤嘤嘤。
哭急了还打了个嗝。
“嘤嘤嘤嘤嘤嘤嗝…谢谢你老人家,不过反正我夫君马上就要死了,还是不麻烦您了,我现在就带着他去乱葬岗提前占个好点的坑位。”
她话音刚落,那根烟枪还真敲在了她额头上。
“梆”的一声,清清脆脆,好听就是好头。
“唔!”
展信佳委屈的伸手捂住额头,不满的鼓起腮帮子瞪着老头。
“怎么还突然打人啊!”
“干!你这小丫头脑袋里到底是空心的还是装满了水?你说得这么严重,倒是说说病症啊!不然旁人怎么对症下药?”
“您又不是大夫,我说了也没用……”
小姑娘小声嘟囔着,扁扁嘴,她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家夫君这个病是跟我成亲之后患上的……
自从成亲之后,他跟被人偷走了大脑一样活计也不干了,门也不出了,一天到晚的像鬼一样阴暗的缠着我,恨不得把我栓裤腰带上。
我跟婆婆发生口角,夫君便将她打断了双腿赶了出去。
邻居家哥哥多看了我一眼,夫君就像是疯了一样冲出去把他家房子砸了个稀碎,还扛着锄头连夜狂刨了人家十八座祖坟。
我随手给了乞丐两文钱,夫君就立马张罗着要把那个乞丐抬进门给我做男妾。夫君说只要我高兴,别说孩子跟那个乞丐姓,就算要他跟那个乞丐姓都行。
只因我想买一支新簪子,家里没有多余的银钱,若不是我拦得快我夫君差点跑去南风馆偷偷卖屁股。
我赶到的时候,他连裤子都脱了…”
沈肃清:“?”
沈肃清:“……”
绝望的闭了闭眼,他默默翻身背过身去面对着墙。
不止是他,连老头也听沉默了。
他表情复杂的抿了一口烟枪,一不发的坐在那里深沉的吞吐了好几口云雾,显然是三观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与冲击,cpu干烧了。
“这他吗不就是纯傻逼吗?!”
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住把这句质疑说出了口。
展信佳硬是把这辈子所有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才绷住。
她抽泣了几声,以帕拭泪。
“自从夫君病了之后,我连夜去鸿福寺找了传说中的杏林高手妙羽真君,没想到竟连医术绝顶的他也束手无策。
两剂雁氏老方喝下来差点给我家夫君直接调理成尸体了,病情也更严重了…是真的,不信您看!现在只要我稍微离得近一点他就会疯狂跟我贴贴。”
说着,她俯身把脸凑到了企图装死的小沈大人身边。
她暗自戳了戳他的腰,贴近他耳朵小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