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能顺畅,已经试过了许多法子,都没什么用处。”
朱元点头,挥手写下一张方子先交给林夫人:“这张方子里头是荷叶、决明子、玉米须,东西很容易找齐,就是分量有些说法,我都已经写清楚了,夫人到时候回去按照这方子冲泡茶水给林娘子喝,久便不通的状况便能改善。”
她说着,想了想又另外写下一张调养的方子:“这是调养的方子,我看林娘子眼圈底下乌黑,应当睡眠也不好,多梦多思,这是调养身体的方子,也不复杂,您都收好。”
没想到任何口舌都没有费,目的就达到了,林夫人有些感慨。
她原本以为朱元该是何等的一个人,可是这两次见面,朱元却都跟外面传说中的完全不同。
固然是因为林大厨即将成为她的帮手,但是朱元态度坦坦荡荡,且根本不夸大或是言语提醒她们她的功劳。
就好像她真的只是顺手一样。
跟着这样的东家,其实或许比留在狮子楼当真是要好多了。
林夫人笑起来,跟朱元说起了笑话:“我刚听说您让我家老头子认输了的时候,真是惊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他可不是个服输的性子,后来他回来跟我说,说你手艺实在是好,看你调制的香料还有对火候的掌握,简直不敢想象你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有了二三十年的功夫了。”
朱元忍不住也笑了,说起来,她还真的是已经做绯羊首做了二三十年了。
一开始是太后喜欢,后来是家里的孩子们喜欢,她便时常做,后来虽然不做了,但是却也时常教导女儿,因此这门技艺,说起来她倒是真的没有荒废多久,真正算起来,还是手熟的时候。
寿宴
林夫人和林奶奶忐忑而来,尽兴而归,在马车上便忍不住感叹:“不得不说,这位朱姑娘当真是个妙人儿,跟着她,想必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了。”
林奶奶也攥着方子在手里点头:“是啊,临走之际,朱姑娘还特意塞给我一个荷包,说是之前芃芃病着,她是来给芃芃治病,因此也没有准备见面礼,这是补上的见面礼……”
说着,林奶奶将荷包打开,登时忍不住惊在了那里。
里面竟然是一只竹报平安纹样的沉甸甸的赤金镶红宝石的镂空绞丝金锁,虽然是镂空的工艺,但是分量却一点儿不轻,这可需要极大的功夫的。
平常的金店里甚至都做不出这样的东西来。
这个……
林夫人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个朱姑娘,这金锁只怕少说也得二三百两的银子……”
毕竟能做出这等东西来的大师傅,那收的工艺费也不会低的。
真是大手笔啊。
林奶奶有些踌躇:“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能不能收?”
“收着吧。”林夫人默默地点了点头:“朱姑娘不是那等虚浮的人,她既然给了,便肯定是真心实意的给的,我们就承了她这份情,也但愿芃芃能够如同这纹样上头的竹报平安一样,从此以后健康平安。”
林奶奶小心的将金锁收起来,很是感激的说:“是这样,朱姑娘真是个好人。”
林大厨这边听说了以后,沉默了一瞬,什么也没说,但是出去的更加勤快了。
而与此同时,卫家的寿宴的日子已经到了。
一大早,苏付氏便替朱元收拾妥当,特意给她准备了一身极为显眼的衣裳----柳黄色的上衣和茶白色的百褶裙。
等到收拾好了,苏付氏便忍不住有些怔忡,好半响才叹了一口气:“若是你母亲还在就好了。”
要是端意能看见朱元这副亭亭玉立的模样就好了,她一定是很想看见的。
朱元也沉默了片刻。
不过很快她便又打起了精神。
没有关系的,总会重逢的,就像山川河流,就像万河归海。
她可以重头再来,母亲或许也可以。
或许等到有一天,她真的魂归幽府的时候,还能再跟母亲重逢。
到那时候,她希望母亲能做她的女儿,她一定会用尽全力的保护她。
她安慰了苏付氏几句,提着裙角上了马车。
苏付氏跟出来,不放心的对着水鹤和绿衣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千万要小心仔细,不能胡乱得罪人或是拖朱元的后腿。
这回毕竟是要去帮卫敏斋拒绝徐家的亲事的,要做的漂亮,那是一件很难的事。
苏付氏很怕朱元会有什么麻烦。
绿衣跟水鹤都急忙答应了。
马车便一路往承恩侯府来。
承恩侯府跟吴顺的恭顺侯府说起来只有一墙之隔,可是现在承恩侯府门庭若市,越发衬得边上的恭顺侯府没落凄惨,叫来赴宴的人都忍不住一声嗟叹。
这其中便有钱嵘她们。
此刻钱嵘正穿着她的新衣裳坐在宽阔的马车里,皱起眉头不大高兴的道:“都怪朱元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