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今日宴请,柳潇湘就放下筷子,看着方岐笑道。
方兄,宴请应当提前告知,今日宴请仓促,切莫放在心上。
酒足饭饱,岂敢怪罪方岐打趣道。
柳潇湘莞尔一笑,继续道:今日潇湘外出调养,来到了百草堂附近,见一群愚民围堵医馆,方兄医术过人,又治好了潇湘重症,怎么不辩解一番呢
就连方毓都好奇看向方岐。
她一直相信方岐的医术,也相信能闯入张家把她救出来的哥哥并不软弱。
可面对那些人,他怎么就不反抗呢反而任由别人污蔑指责。
柳章一听,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拍着桌子道:哪些人这么不开眼,还敢去方兄医馆闹事要不要我派几个家丁过去
方岐无奈,他开的是医馆,又不是赌馆。
要家丁干什么看场子吗
医者并不看他怎么说,而要看他怎么做,柳小姐派柳五哥前来邀请赴宴,就已经帮在下解释了。
更何况,病可医,愚却无药可救啊。
方岐发自内心,被人冤枉指责之时,他也心中难受。
可只要还有人理解他,支持他,这些愚昧之人的看法,又与他何关呢
好一个病可医,愚者无药可救!
柳章不愧是读书人,开口就吟道:世人冷眼刺心长,腹有委屈口难张,明月有知应照影,不教幽恨漫潇湘!
诗挺好,把有苦难,心中郁闷的感觉倾诉而出。
如果最后没有暗指美人就更好了。
柳潇湘脸颊微红,嗔怪道:二哥!你又喝多了!
这首诗也就柳章这个亲哥哥能吟,换个人来,那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来,方兄,咋们对诗饮酒!不能做的,喝!柳章按着酒壶,对方岐笑到。
柳潇湘急忙扶柳章,对方岐投去抱歉之意:方兄莫怪,二哥他喝多了就是这个样子。
说完,她还没好气地拍了柳章一下:方兄是大夫,又不是学子,怎能和你对诗
无妨,正好有感而发!
方岐笑着站起来,对着窗外开口道:露重难飞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好诗!好诗!
柳章愿赌服输,端起酒壶就给自己喂了一口。
然后,他突然楞在了原地。
不对啊!
他没有和读书人一起行酒令,而是和方岐一个大夫喝酒啊
怎么他做出来的诗,诗心诗意比自己的都好
柳潇湘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方毓更是眼波流转,小嘴张得大大的。
方岐自己都呆滞了,确实因为被人冤枉心里不爽,趁着酒劲和环境就吟了一首诗。
准确来说,是半首,还当了文抄公!
哎呀,对不住!这是我不知道从谁那听来的,该罚该罚!
方岐说着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表示自己输掉了。
听来的
三人一副你看我相信吗的表情。
柳章在方岐面前,其实因为读书人的身份,是有些得意的。
可作诗这种读书人的强项上,他自认为已经输给了方岐。
哪怕方岐说是他不小心剽窃的,柳章也觉得他是在宽慰自己罢了。
柳潇湘嫣然一笑:方兄还真是出人意料。
五日后的花船文会,你得随我同去!柳章更是红着脸,拉着方岐的手臂。
方岐一脸苦笑:我还接了苏老太公的祝寿请帖,怕是时间来不及
柳章脖子一歪,轻笑道:那就是三日后的花船文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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