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红袖很温柔,不像是以前急风扫落叶般疯狂索取,而是如春风徐徐、温煦拂面。在这漆黑的空间里,他的指、他的唇弹奏的是轻缓的小夜曲,他怕吓到她,她是那么敏感,他好怕她又退缩回去。在她好不容易承认了对他的爱之后,他更是一刻都不能忍受她的退缩。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将所有的黑暗隐藏起来,用温柔粉饰着自己,他想讨好她,只要她还在他怀中,他就会尽自己所能的讨好她。
他亲吻她的乳尖,用舌头弹击着它,耳里听着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的低喘轻吟。
他将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惊讶于手底的粘腻一片:“怎么会这么湿?”
怎么会这么湿?这是肖白不能启齿的秘密。在梦中,看着因她而痛苦到极致的他,她心疼的同时,竟然湿了。她想吻住那苍白、颤抖的唇,甚至想加重了力道,咬他,咬得他出血。她还想咬他抠进伤口里的纤长指尖,咬他困难喘息着的胸腹部,甚至是痉挛蹬动的大腿,她也想狠狠咬上一口。
既然她是食爱的怪物,既然他是她的爱,那么想吃他,想吞咽他,也没什么稀奇吧?这也是为什么,在梦中她坐上了他的腰,可惜的是,过去的他感受不到现在的她,她只能吻上他的死亡之笑,他就是死了也是她的,她不会将他让给任何人。
“因为我等哥哥好久了……”肖白无法说出自己的隐秘欲望,只能委婉表达。
“呵呵…有多久?”他将手指伸进粘腻包裹中的孔洞缓缓进出,低头亲吻她柔软的耳垂,以为她只是在说普通的情话,便随意地问着,
“哈啊…大概…大概,从上辈子就开始等了吧?”
进出她内里的手指停住了,可随着他的话音再次响起,他的指尖准确地找到她的敏感点,在那上面按压着揉弄:“你想起了什么?肖白?”
“什么、嗯…什么都没想起来…”肖白有些受不了地伸手把住了他的手臂,可是内里却饥渴地吮吸着他的手指,“可是…我、怎么、嗯、怎么都要不够哥哥,大概是…哥哥,上辈子…没有满足肖白吧?”
对于肖白的倒打一耙,红袖却笑了,他不想肖白想起以前,过去太痛苦了,只适合被埋葬。现在,让他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起码让一切在表面上看起来轻松惬意,而不是满目疮痍。
肖白蠕动着自己,让自己吮吸着他的手指。红袖笑道:“怎么?小色女,着急了?”
“是啊,哥哥的手指不够肖白吃的,再给多些,哥哥,肖白想把哥哥都吃掉,吞到最底下,一点都不剩……”
和往常不同,这次肖白特别直白,她抱住红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底下配合着自己的话,将他的手指吞吃到根部。
红袖以为她是因这段行军一直素着,所以才会这么积极,哪知道肖白这是一种旷世的饥渴,他们以为只有他们在被点燃吗?谁还不是易燃物了?
红袖当然喜欢她这么索求他,她要,他就会给,即使要拼尽全力。他就怕她不要,她如果不要,他还是会给,不过,那就是另一种风格的故事了。
红袖扶着自己在她滑腻的软肉上来回划蹭,那种湿滑温软的触感,让他舒爽得汗毛孔瞬间都打开了:“你真的好湿…这么想我吗?嗯?”
肖白抓揉着他后脑的发,底下被他勾得也上下贴着他蹭动起来:“是啊,想死了,哥哥…哥哥别逗肖白了,肖白要馋疯了!好哥哥,情哥哥,快来喂肖白……”
听到这样的娇话,如果他还能忍,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了!他腰部使力,一下子就冲进了她最里边,完全忘了要温柔小意的初衷。
“爱死你了…宝贝…爱死你了!”在他闯进的瞬间,她就从里至外地将他牢牢锁紧,就像是在用她的身体在给他最深的亲吻,又好像不忍他离开般的深拥。你爱的人饥渴般地需索着你,这种似能填补心口上每一个破洞的温暖与包容,让他嘴上爱意绵绵,身下绵绵爱意。
他的绵绵密密、似永无休止的爱,让她的爱意如潮涌,让她激情澎湃。
世间最美好的事不过是相爱的两人可以深情相拥、彼此交融。
红袖一直没有改变姿势,因为这个姿势可以随时随地的亲到她。他上面亲着她,下面进出着她,犹嫌不够,他恨不得时时粘在她身上,化在她身上,成为她的一部分,成为割舍了,她就会立时死去的那部分。
所以…上一世,她也是这么想的吗?难道她是因爱惨了他 ,所以才会那么选择的吗?可是她怎知,没有了她,整个世界都成了生者的炼狱。
他停了下来,他觉得这时候他可以问了,问出困扰了他多年的疑问。
“肖白,你爱我吗?”
“爱的,哥哥,比你能想像的还要多一些。”
”呵呵,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如何?”
“不会的,哥哥,”肖白在黑暗中捧住他的脸,“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眼前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的。”
“如果所有办法都无用呢?”
肖白想起那个梦,想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