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就在肖白为了她招惹回来的几大盏超级不省油的灯,而头壳快要疼裂的时候,阿刃因为早上刚醒而慵懒沙哑的嗓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吓得肖白心里咯噔一下:别想了,身后这个要是知道她躺在他的床上,将其他人想了个遍,他一定会很果决地和她来一场早起运动,一运动一天,运动完了直接上孟婆那报道的那种。
肖白赶紧转身,主动滚进男人的怀里,嘟囔着说:“我在想你以后不要独自闹弯拗,不要自己一个人想岔了去,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我……我昨天说的话,你要记住,我是在意你的,很在意很在意…我昨晚…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哭……你记不记得我说的那句话?说宁可和你在墓里一同死去不再醒来的话?那不是气话,那是真的……我只是梦见了你的前世,却无法参与其中,现在想来还是很遗憾,要是我真能回到你的前世多好,我一定会求你带我远走高飞,咱们去一个没有人阻挠的地方,普普通通地一起活到老活到死,那该多美好……”
听了肖白的话,阿刃半晌都没有说话,许久他才紧紧抱住肖白哑声说道:“或许有一天,咱们可以试试,只是……只是你和别人过一世的时候,请将我灵魂封印,要不我可能再没有力量等到你重新归来的那一天……”
肖白把他的胡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道:“还是不了,我只要一想到你在一个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的漆黑地方一个人待着,我连一刻都坐不住,还谈什么和他人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一世。唉,罢了,看来咱们只能这么将就着过了,再难受也好过长时间的分离啊……”
“是啊,也只能这样了…”阿刃用下巴磨蹭着肖白的头顶应和道。
“其实…你对他们不要有太多的负担……”阿刃仿佛猜到了肖白心中烦恼似的劝她道,“只要你不想着抛弃他们,他们就不会真拿你怎么样,顶多有些性格怪异的会难为一下你,你说些软话,也就混过去了。”
肖白在心里叹口气想道:算了吧,我又没想着抛弃你,你昨天不还是爆发了吗?
肖白哪知,阿刃昨晚不过是做得比平时激烈些,哪算什么爆发,对肖白来说,这时候的无知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吃完早饭后,肖白就去找苏离,打算让他给冷长书调换一个好些的院落,顺便还得给那个可怜虫置办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具,苏离是皇女府的主管,这些事都得他来安排。
肖白经过广场时,看到昨晚那个侍子处刑时流下的血迹已经一点都看不到了。肖白收回视线走到苏离办事的地方,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阻隔在了外边。
肖白这时才想起,她曾跟这些有名无实的侍子们说过,让他们三日内决定以后出路的事情,看来苏离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她还是别拿这些小事来烦他了。
那些侍子们看见肖白过来,都是远远地给肖白行礼,没有一个敢凑上前献殷勤,昨日肖白的狠绝给他们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他们不凑过来,肖白乐得清净,他们在肖白的脑中就是没有面目的npc,像肖白这么懒的家伙,和她没有关系的人,她连这些人的长相都懒得去记。
肖白又转身溜达回冷长书的破落小院,没办法,安排住所这种卖好方法行不通了,只能先用语言稳住这颗新进炸弹,谁让她昨天都答应了陪人家却被阿刃截胡了呢?
可是肖白进了屋里却发现,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的屋子,现在更是空空如也了,连床上的被褥和冷长书的那个小包裹都没了。
肖白走出小院,找经过的奴仆询问,才知道一大早冷长书已经换了院落,是一个和那几人的级别差不多的大院落。
肖白心里感慨,苏离还真是心细如发,他知道她昨晚去了冷长书那里,今日一早不用她说,他就给冷长书安排到位了。
于是,肖白又从荒僻的后院转向前面,找到了冷长书的新居所,看见他正指挥着奴仆将派发给他的东西搬到合适的地方。
冷长书看见肖白进来,对她淡淡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还是继续指挥那些仆人搬东西。
“你们都先出去。”肖白一边向院里走,一边对那些仆人摆了摆手说道。
昨晚的事,不但是那些侍子们知道了,这些耳聪目明的仆人也都知道了,所以还没等肖白说完话就都低着头快步撤了出去,走在最后的那个,还体贴地关上了院门。
肖白翻看了几个箱子,看见里面的东西都是做工精良、十分考究,其等级已经不亚于一个侧夫的用具等级了,肖白满意的点点头,转身随意地坐在一个箱子上,对冷长书招了招手说:“过来。”
肖白昨日的爽约让冷长书心里一直都很不舒服,可是想想后来他对她做的那事又感到有一些愧疚,所以冷长书见肖白叫他,就带着满腹的复杂心情沉默着走了过去。
肖白等到他走到跟前,一把拉起他的手,看着他指甲崩裂的手指叹了口气说:“所以我不想带你回来,这又是何苦呢?在外边广阔的天空自由的翱翔不好吗?何必在这里受这心如刀绞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