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巢穴里被青蛇缠着不知昼夜,离蔓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在正空中了。
离蔓想起叶泽兰,不知道是否还活着。青霜动作快,爬出去找了一圈,发现她回营地了,就把离蔓驮到了雨林边缘,说自己要去准备玄烛礼,“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营地上余烈和叶泽兰分别坐在熄灭的篝火堆两旁,即使没有说话,离蔓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吴冰不见了的事实让她有一些不好的猜想,她决定先隐藏在树丛间观察一会儿。
“你从来都没想过合作,你只是想利用所有人。”叶泽兰先开口了。
“不然呢?只有你们这些学生会那么天真地相信互帮互助吧。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一个杀戮游戏。”余烈放下了伪装,整个人都变得阴森,光是那个阴毒的眼神就让叶泽兰打了个寒战。
“好了,小妹妹,如果你有找到什么线索,不妨分享出来,死人可就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了。”
“好吧,我是发现了一点东西。我昨天遇到了一条很大的蛇。”
“哦?”余烈饶有兴趣地靠近了一些,“你遇到了一条大蛇,还没有被它吃掉?”
叶泽兰手背在身后,警惕地盯着他:“这条蛇会说话。”
余烈不动声色地又挪了几厘米,“真有意思,一个荒岛,竟然还有会说话的蛇?它说了什么?”
“它说,我们应该团结……”
“哈哈哈哈——”余烈大笑着打断了叶泽兰的话,一个翻身压住了她,手肘抵着她的喉咙,“小妹妹,下次故事可以编得再像样一点。”
叶泽兰在他袭来的瞬间,手从背后掏出一根针管,朝他颈动脉扎去。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余烈对于危机有着敏锐的感知,他下意识偏过身子,针头从颈部的皮肤擦过,插进了肩颈交接处。叶泽兰只来得及往里面打进去一点,针管就被他甩飞了。
药效来得很快,余烈身子晃了一下,叶泽兰使出吃奶的劲,推开了他的手肘,大喘着气,踉踉跄跄地跑开。
离蔓起身想跑出去接她,刚站起来一半就看见余烈拽住了叶泽兰的腿。
叶泽兰被拉得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余烈坐在她身上,抄起手边脑袋大的石块发狠地往她头上砸去。
只一下,就把脑袋砸出了一个坑,伴随着头骨碎裂的声音,红白混合的脑浆从伤口流到了地上。
离蔓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惊惧到动弹不能,直到那张脸被砸到面目全非,像一滩软烂的覆盆子,她才终于尖叫出声。
余烈满脸是血和脑浆的混合物,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他张着嘴没有出声,但是离蔓看懂了他的唇形:
轮到你了。
离蔓转身狂奔,这是她出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那一刻她甚至忘了自己是要求死的,被恐惧撵着向前赶。她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脑子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快逃!
她跑到胸腔疼痛,腿都快失去知觉,才慢慢停下来,瘫倒在地上。雨林深处的景色都差不多,她对于目前身处的位置没有什么认知,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去死的机会。
离蔓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躺在苔藓上,双目无神地看着从枝头树叶间散射下来的光束,光斑打在左侧脸庞,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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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彩灯下,离蔓一手拿着托盘,一手努力把短到腿根的裙子往下拉。
“小妹妹,你不会还没成年吧?”旁边穿着同样兔女郎装的女服务生看她窘迫的样子,好奇地问。
“成成成年了!”离蔓结结巴巴道,面上却拼命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伪装有多拙劣。
“哦~”同事蓉蓉看破不说破。
领班过来挑人:“今天南宫少爷来,他可是挑剔的主儿,你们几个不识趣的别往他跟前凑,省得坏他兴致。”
离蔓被点到了,但她定在原地没走,怯怯地举起手:“红姐,我想去。”
“呦~”蓉蓉暧昧地笑了下,看起来还是个青涩的学生妹,没想到还挺主动。
红姐看着离蔓,这个妹妹她是有印象的,来事儿是肯定不会的,但长得真是漂亮,还有种现在特别流行的,叫什么来着,对了,纯欲风。那点木讷不识趣反倒是佐证了她的清纯,搞不好那位少爷吃惯了风情万种的牡丹,也想尝尝山茶花呢。
离蔓就这么跟着蓉蓉进了豪华包间,里面音乐声开得很大,男男女女喝酒摇骰子,有几个搂抱在一起不顾旁人地摸来摸去。好在离蔓来这间会所工作有一周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不会被吓到失态。
蓉蓉之前就来南宫祺专属的包间服务过,认得其中好几个人,小声地给离蔓介绍。
南宫祺是不用介绍一看便知的,他坐在最中间,两侧都有人坐着,谄媚地跟他交谈,他晃着红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蓉蓉眼尖,轻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