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在皇帝面前一定能辩白清楚?
皇帝这么做,明明是已经相信了他要谋反啊!
如何辩解失败怎么败?
所以,李建成虽无作乱之心,但已陷于嫌疑之地。尤其是当时李世民伴驾,在李渊身边,他更不敢去。
他不敢去,那坐实了他的谋反嫌疑,他要自保,唯有造反。
这样,假的也变成了真的,李世民若领兵前往镇压,乘乱将之诛杀,那是名正言顺,不仅不存在“手刃亲兄”的诟责,反而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成了大义灭亲的功臣。
这一番策划,不可谓不巧妙。而直到目前为止,李建成也确实在按照李世民给他设计好的路一步步地走下去。
而李世民又担心他以监国太子之便利,狗急跳墙的时候真个掌握了强大的力量,那弄假成真了,所以亲自带了他的干将,假意去平杨干之乱,实则是到了长安,暗限制太子李建成的势力扩张,这也是杨干久剿未灭的原因。
李鱼大气也不敢喘,伏在豆田里静静地听着,身汗水涔涔。
李世民和秦琼商量已毕,马启程离开了,秦琼送走秦王,便去号令部卒再做最后检视,不管死没死透,将那尸体要害尽皆再补一刀,以防万一。
这个时候,哪有可能还等在那儿找宙轮,稍一不慎,马得送了性命,无奈之下,李鱼立即趁着这个机会原地倒回,倒退着爬出十几丈远,这才转了个身,匍匐前进,沿着已经趟出的一趟仆倒的豆田迅速离开。
李鱼远远离开豆田,这才猫着腰小跑而逃,待他赶回河边那几堆稻草堆旁,已然不见了那“武凌儿”的身影。
李鱼一呆,诧异叫道:“武姑娘?凌儿姑娘?”
小小几堆稻草,其余一揽无余,李鱼绕行几匝,依旧不见“武凌儿”身影,正讶异间,忽见河边鹅卵石有一只绣花的鞋子。
李鱼走过去,捡起鞋子看了看,那鞋子很新,难不成“武凌儿”过了河?
李鱼正欲趟水过河,忽又心一动,疑窦顿起。他扔下鞋子,慢慢走回稻草堆旁,仔细看了看,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这时候,远远的豆田那边的战场清扫已接近尾声,一个士卒走到一边,正欲解袍方便一下,忽然看到了地一个人形地压痕,顿时一惊,顺着那压痕一看,李鱼一来一回,将那长长一溜压得平平实实。
那士兵也忘了小解,登时大呼起来:“将军,将军,不好啦,你快来看!”
草堆
第五凌若趴在草堆,屏气凝息,安静地躺藏着。
“应该能瞒过他的吧?我在河边丢了只鞋子,还趟到对岸,往岸撩了些水。他见了第一反应,是我趟水过河了,要追也会往对岸追的。”
第五凌若小小得意着,对自己的手段甚是满意。
她有资格得意,一个年方十五岁的小姑娘,眼睛又不能视物,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靠摸索的周围环境,迅速设下这么一个局。而且在一片黑暗,她还要准确地记住自己走过的方位,然后退回的时候向游走出一段距离,再登岸返回,避免在原地留下回来的痕迹。
如此种种,心思可谓缜密之极了。
但是,她刚刚想到这儿,听悉索一阵响,稻草被搬开了,然后翘起的娇臀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打得她屁股一下子都麻了。
李鱼刚刚丢了宙轮,心情坏,这小妮子防范心还这么重,躲进了稻草堆,李鱼一把掏开稻草,看她鸵鸟似的一头扎在稻草里,屁股翘弯在空,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一下真不是拍的,而是抽。
第五凌若疼得“哎哟”一声,下意识地一跳,脑袋顶在了头顶的草堆。
李鱼没好气地一抓她的腰带:“滚出来!”
一个及笄之年的小姑娘能有多重,李鱼气怒之下用力又大,提着腰带,把个哈腰翘臀的第五凌若生生从草堆提了出来,往地一丢,瞧那掏出的草洞倒真是不小,想是她为了在里边呼吸方便。
第五凌若趴在草堆,被他这一摔摔了个七昏八素,眼冒金星,静了片刻,才稍稍喘匀了气息,只觉臀尖酸麻难禁,忍不住怒道:“你要干什么?”
李鱼怒道:“我好心救你,你说我要干什么?居然把我当坏人防范!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丢了宙……丢了我的家传宝物!”
第五凌若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那腕饰对他真的很重要,如果他意图对我不轨,我可以凭此物要挟他了。”
这样一想,第五凌若宽心起来,气壮地问道:“你真不是歹人?你真的是好心救我?”
李鱼道:“当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你起了歹意了?”
第五凌若道:“我……我是看不见,所以才不放心!”
李鱼一想,也是。此时不太平时节,而且他刚出现时,扮的还真是歹人模样,这小丫头目不视物,要是听自己说了几句,便对自己信任无疑,那不是成了傻大姐了么?
“哎!算了,和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可我的宙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