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声央求下,李鱼很爽快地答应了换鞋。
李鱼扒了一双靴子,自己穿,把自己的靴子换给了第五凌若。
穿李鱼的靴子,虽然那也是别人穿过的,而且还是个男人,但第五凌若的抗拒心理却妙地弱了许多。
只不过,李鱼的脚她的大了好多,李鱼目测,这姑娘的脚连33码都勉强不到,穿他的靴子,不晃荡才怪。
城门口当然有官兵把守,不过进出并未受禁。因为太子李建成惊慌失措,现在主要是做出防范姿态,以及从附近城镇在募兵募粮,其他的完全顾不及。
而原本留守长安的官府班子大多都摞了挑子,保持立,所以长安的行政建制实际处于瘫痪状态,城门口的税吏税丁都不见了踪影,守城的官兵实际起的是瞭望哨的作用。
李鱼仔细观察了半晌,确认安全,这才轻轻一拉第五凌若的小手,低声道:“没问题,跟我进城!”
于是,第五凌若“呱嗒呱嗒”地吸着李鱼的靴子,由他牵着手儿,仿佛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男孩子,跟着他向城门走去。
城门的守卒根本无心检查进入城门的人,他们拄着枪站在城门两侧,主要是防范有人闹事。同时,城头有瞭望哨,一旦发现有大股武装进袭,会马通知城下的这些守卒,驱开乱民,关闭城门。
李鱼和第五凌若都是男人打扮,仿佛一对兄弟,二人顺利地进了金光门。
进了城门前行不远,看到了西市的大门牌楼。这里,从隋朝时候有了,其规模原本这么大,隋末乱世,市坊萧条,在李世民主政期间,它又渐渐恢复起来而已。
此时的西市,当然不及十年后繁华,大隋刚亡了没多久,李渊才控制长安城也没多久,尚在恢复期,西市里许多店铺犹在,但都是门扉紧闭,蛛纠缠,早已是人去室空。
再加当下这种情形,谁还有胆子出来购物,所以大街只有乱糟糟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小民,而西市大门处则更为凋零,只有一些商家匆匆裹挟了细软,从里边逃出来。
李鱼往西市里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种感觉,非常的妙。
对他来说,才从那里离开了不过半日而已,但是此时此刻,却是物是人非。
第五凌若感觉到李鱼伫足不动,似乎有些彷徨,便轻轻牵了牵他的衣角,道:“怎么啦?”